一个月之后,我们一行人的伤势好的差不多,王文倩开着车回了京,而程数也开车回来陕西,其他人也各自化作鸟兽散尽,大家相继离去。
回到沧州,刘天福的伤情不太稳定,在我们离开之时,郝惊鸿和苍狼也回来了,由他们照顾他陪床,索性我们也能全身而退回到自己的店铺。
回到我的本铺,那一瞬间,我再度有了之前好几次也曾经有过的感觉,简直就是恍如隔世一般,好日子没有过几天,又迎来了一大堆麻烦的事情。
摸回来的那些明器,由常年山找人进行了私人拍卖,每一件的成交价格都令人满意,开始按照出发前拟定的人员名单,那些人没有活着回来的,给那些死者送去了安家费,活着的人也付了剩余的雇佣尾款。
说起来简单,其实是非常麻烦的,钱数也是相当大的一个数字,最后的价格比我现在的家底都要多,那些钱竟然不太够,只能从道陵派下面的各个铺子去收取月供,把那个窟窿给补上。
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等到我替郝惊鸿付给了华子一百万,他却说我也答应过他一百万,这家伙摆明就是想要讹我一笔。
虽然我和华子的关系毋庸置疑,而且以我目前的经济实力来说,这个真的不算什么,所以他要就给了他,这家伙立即领我洗了桑拿,又去了他经常玩的那些场子……
一日下来多半日是浪费光阴,看来这种来的太快的钱,花的也着实的快,而华子这家伙典型是狗窝里边藏不住肉骨头,真是牟足了劲头在花销。
华子在常年最新的一轮拍卖会结束,他的大赚特赚了一笔,毕竟他是我们一行人中斩获明器最多的,再加上那个元帝战盔,他的身价直接超越了我,开始在古董街古玩街大肆收购店面,很快就成了沧州业内小有名
气的人物。
当所有的琐事处理完毕,那已经是两个月之后,期间刘天福已经从呼市那边的医院,转到了沧州的市医。
闲时,我曾经过去看望过几次,他恢复的相当不错,但因为受伤太重,怕是没有半年的时间还是很难痊愈。
人生就是这样,生老病死却也实属正常。
在我去看望刘天福之后,回铺子的路上,接到了一个不应该接到的电话,虽然对方说的是普通话,但也能听出是个蒙人。
“道陵派的张志飞,你给我们等着,早晚还会再碰上的。”
对方仅仅说了这么一句,便是挂了电话,根据我的回忆,此人应该就是之前见的康巴,看来我给整个道陵派都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只不过,我相信那些汗陵卫人不可能骑着马找到这里来,再说这里怎么也是我们的地界,他们犯不上千里迢迢的追杀到一个他们完全不了解的地方来犯险。
我为了防止万一,还是让忠叔挑选了一些入行老资格的伙计到附近,又招募了一些新人入行,当然也是因为这次损失的伙计很多,需要补充一些后备力量,以防康巴他们不管不顾过来搞事情。
我并不是一个很会做带头人的,更喜欢那种安于现状的,要不是康巴打了这么个威胁的电话,自己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此一来,便引起一些同行的忌讳,他们会以为我们道陵派又有什么大动作,时不时有人到铺子过来拜访,一来是探听消息,二来是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刚开始我会亲自接待,想着万一用到他们的时候,也算提前打个招呼,但是后来人越来越多,中间让伙计们去待客,最后直接就闭门谢客,回了一趟老家扫墓,剩下的就留给忠叔帮忙去接待,他绝对比我更加擅长搞交际。
等到我回去的时候,忠叔告诉我,有个老头来找我,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说是让我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给他回个电话。
这段时间,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本来我不想去理会,但是忠叔告诉我,对方是个老头,而且还留了名字,说是叫“程宫”。
我听完便是一愣,不知道他怎么还来亲自找我,程数不是说这个老家伙都快不行了,怎么好几百公里的路程,还有到我铺子来的这个闲情逸致呢?
因为和程数有关,我便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从电话中得知他还留在沧州,便是约了一个茶社见面,想要一探究竟。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忘不了自己的初恋,如果和初恋分手,那就会理解我此时的心情,那就会觉得天塌下来似的,仿佛此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女人,甚至都有此生不想再娶的想法。
我曾经想要模仿华子,做一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再也不会向任何女人投入真情,甚至有一段时间还心生如何报复她的想法,但做人的底线让我不能那样。
恋爱最初都是满盲目的,不论是我的个人经历,还是其他人的故事,我想不论是男还是女,因为情爱也都会做一些出格之事,但我却没有去做,这也和我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人是感情动物,不论你我他,还是任何人,甚至连琉璃那样的人,也都无法逃脱感情这种人性都会有的东西。
当天下午,我买了新的衣服和鞋子,又给自己添了一块不菲的名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去见程宫的感觉,就像是去见未来老婆的娘家人似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