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时,立即就有一个黑衣男人,把一些零钱放在柜台上,推到小巷酒肆的老板面前。
那老板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看着那张纸,立即从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摸出好几张大红票子,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真心小本生意,还请大哥高抬贵手。”
“你这是做什么?”黑衣男人有些发懵地看着对方。
老板哭丧个脸说:“大哥,最近生意不怎么样,今天又是刚开张,下次一定多给您补一些,行吗?”
反应过来的众人全都乐了,显然是这个小酒馆老板把我们当成是收卫生费的,不过从程宫的架势来看,有四个打手,还有程数这个年轻貌美的“小情人”相伴,程宫多少显得是那种为老不尊的老混蛋。
程数走上前,把那些钱塞回给了老板,时候:“我们需要借助你这里谈点事情,麻烦您和您的伙计们给留点空间。”
那老板只能是一口一个答应,我知道他再度理解错了,以为我们是要在他的店里,不是进行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那就是解决什么私人恩怨,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当老板带着三个伙计回到了后厨,我本来就已经等的心烦,也不想继续耽误下去,直接上去就问:“程老,有话您就直说,毕竟我们也是打过交道的,不用说什么客套话的。”
程宫微微一笑,笑容病态却还是可掬,看着不像是多么慈祥,反倒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狰狞,看着我一阵的心寒,觉得他这一笑里边充满了阴谋诡计。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程宫便是摇头说:“你不必有那么多的想法,这次找到不属于个人的恩怨,而是你们公司和我们公司的两位负责人的谈话。”
我皱着眉头,嘴硬道:“我那有什么想法,如果有那就不会来这里赴约。”
程宫随意地一摆手说:“那好,我们直奔主题吧!”说完,他再度转身坐了回来。
我一看到这个情况,也立即将自己的身体坐直,竖着耳朵仔细去听,这老家伙已经呈现出一种有气无力的状态,生怕自己一个疏忽没有听清楚,从而遗漏掉什么关键信息。
缓了口气,程宫便继续开口道:“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所以我希望在我死了,你能好好照顾我们家程数。”
我和程数全都是愣住了,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一眼,看来不仅仅我没料到,连程数也事先不知道,程宫会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迟疑了片刻询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改变……”
不等我把话说完,程宫便摆手打断,道:“小子,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死了之后程数是要接手我的位置的,以后你们两个就是地位差不多的,只不过她说到底是个女人,行事会有诸多不便,也会遇到搞不定的事情,以你现在的身份,又有你四叔给你在背后撑腰,我只是希望你能施以援手的实话,一定要帮她。”
我心中不可能不骂,直截了当地说:“这个你放心,即便不嘱咐我,她遇到难处的实话,我能帮的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那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愿意,如果今天只是想说些,那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聊下去了。”
刚才,我仿佛坐了一轮过山车似的,被他三言两语抬上去又拍下来,整个人心里极其的不舒服,本以为是老家伙良心发现,觉得棒打鸳鸯是回下地狱的,没想到他是狼心发现,这是来给他程家铺路子的。
“稍等,还有两位没到。”程宫出言阻拦道。
我本来已经离开了椅子,听到这样的话,只能悻悻地坐下,还以为他只是邀约了我,说一些我和程数之间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临终遗言般的托付。
如此看来,能来的都是混着一行有头有脸的人物,早知如此便不找琉璃过来帮忙压阵,自然也就不会发生昨晚那档子事,简直就简直了。
不管如何,程宫也是属于行业中的前辈,他开了这样的口,我总不能不给面子甩脸子走人,毕竟我现在代表的是道陵派,并非是我个人,不尊重前辈会被同行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果不其然,在之后的半个小时中,梨儿姐和王文倩先后推门进来,用的借口差不多,说是路上堵了车,我怀疑她们两个有可能是一起过来的。
对于这个,我并不太反感,看到她们反而心生亲切之感,大家都是在这行混的,属于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天不见明天见最多后天怎么也要见的。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便也坐了下来,接着程宫又将差不多的话,和她们两个人说了一遍,王文倩和梨儿姐也是用心听,只不过仅仅是表面。
她们和我不同,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完全就是代表着各自背后的势力前来赴约。
听过之后,王文倩嘴巴很甜地说:“程老您放心,您是咱们行业内的泰山北斗,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定当遵从,如果程数姐姐有需要帮忙的,我们绝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梨儿姐倒是非常诚恳地说:“我们虽说是小辈,但合作和不止一次两次,大家早已经是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朋友,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打个电话就能办事。”
“好!好!好!”程宫一连是说了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