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七尊螭龙雕像的间隔中,有着一层水浇筑的石灰面,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整块石板,坚固无比,很难破开。
好在,我们所带的装备中,有石工锤和铁杵,就是为了应付类似这样的局面,一层层地戳开敲起来,直到挖到下面的土层才行。
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我们这些大男人的手掌都磨出了水泡,更不要说那几个女人,虽然不像一般女人什么娇柔,但还是水泡都破了,不断地渗着血,看着令人心疼不已。
老话说得好,不要看贼吃肉却不见贼挨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说白了就是不做一行不知道一行的艰难。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整个过程枯燥乏味不说,搞得每个人都是精疲力尽。
华子免不了唠叨,好几次扬言要回去买个大功率电转带过来,感觉也不见得比我们满,我让他不要那么多废话,这荒山野岭的没有电,怎么可能用什么电转,他再走丢被这些的狼捡了便宜。
那些石灰层一直搞到下午,才看到了露出的泥土,那一瞬间我们的信心倍增,开始换成各种铲子采用挖到盗洞的方式,一直挖到了晚上七八点,这才全员停止进行休息。
实在是累的已经完全不行了,每个人的体力都到达了极限,再有就是挖开石灰层朝下挖了一米多后,便出现了很多的沙石,再下面就是镶嵌在泥土中的大石头,感觉不等我们挖通,人都一个个活活累死。
如此这般,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们断断续续地挖了将近一个星期,一度都开始怀疑自己还到底是不是盗墓贼,怎么感觉一行人就像是挖矿倒煤的工人,而且是那种不能用炸药和机器,只能干挖的。
越往后挖进度越慢,有时候一天的进度不足三米,每个人都接近了奔溃的边缘,好在我们都是倒斗行业内的好手,换做像两年前那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早就放弃了。
在晚上休息的时候,华子用自己的生命发生,如果这个皇陵里边不出几件价值连城的,即便我们没有触发陵
墓的自毁机关,他也要把整个给墓塌,他很坦率的承认就是泄愤。
到了第十一天的时候,我们终于挖到了地面,此时的深度已经到达了十五米以上的深度,还不是因为陵墓的入口在山体之下,换成寻常的泥土,以我们这样没日没夜的挖法,应该都能挖出一口饮用水基井了。
清理着石板上面的沙石泥土,我看到顺着那起跳螭龙雕像延伸下来很多的管道,虽然之前已经想到了,但亲眼看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管道是瓷的。
这种在地下埋了百年以上的瓷器,没有任何的真空保存,长期和泥土接触,再加上地壳运动,地质远不如寻常瓷器,很可能一个不担心就会碰个窟窿出来,那我们前期浪费的功夫不就全都白费了。
石板是青石板,不是附近就地取材的产物,也无法考证是从什么地方运送过来,整体相当的平滑,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坐上去感觉像是装修房子铺的大理石地板。
每一块的面积特别大,即便我们的盗洞口直径已经不小,但也只能勉强看到一半,几个盗洞连起来也看不到几块。
我和郝惊鸿坐在盗洞的是班上,边休息边打量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竟然最多只能塞进装潢用的刀片,而且中间还用石灰美了缝,完全不比现代的工匠师父手艺差,几乎都能和那些金字塔的石头与石头之间的宽度媲美。
郝惊鸿把钻头刀安装在螺纹钢管上,开始顺着缝隙往下打,他钻了一会儿就换成了我,其实就是坐在那里手动摇,相比之下还是比挖石头省劲的。
挖了一段之后,我见钻头刀抽出来,看着上面沾的石灰,放在鼻子下闻了起来。
很快,我就可以做出判断,石板的厚度差不多一米,这太过于厚了,我估计需要大量的炸药,而且还不一定能炸开,简直就是一个现代化的防空堡垒。
郝惊鸿接过去又转了一会儿,眼看着他的力道有所改变,便知道有戏了,他也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开始把那条缝隙拓展宽了,一直拓到我们盗洞的直径宽度。
等到完成这些之后,我们两个就顺着绳子回到了地面,此时刚好看到琉璃从另一边的盗洞爬了出来。
郝惊鸿问她那边的情况,她没有开口回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接着,其他的四个盗洞也是相同情况,虽然那些缝隙太窄了,但我们已经是尽力而为,便问程数有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以她对于古代机关的研究和了解,应该有一些把握的。
程数说:“虽然用钻头刀拓宽了那些缝隙的,但还是太窄了,不过聊胜于无,剩下的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忽然,琉璃开口说:“我们可以把螭龙口中的玉珠都拿出来,这样可以让空气流通,不过在我们把七条螭龙顺着轨道推过去之后,必须要离开这个神殿,以防止突然坍塌将所有人都掩埋在废墟之下。”
我们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华子说:“我们现在把那些螭龙全都推过去,等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神殿里边只留下一个人,那样即便坍塌了,也不至于全都被活埋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