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直到手下突然一空,墙面突然消失,我毫无防备地砸了下去。
“咣!”
“好痛!”
“唔!”
膝盖嗑在了硬邦邦的木头上,胸口也撞到了东西,我痛得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缩成一团。
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室透的声音从我胸口传来,“早月,你先让我起来。”
等等,他怎么会在我家?
……哦,这里不是我家,那我怎么会在这儿?
缓冲了几秒后大脑终于重启成功。
我想起之前怎么都不让他靠近我家的事,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这件没什么难度的事情在我膝盖很痛,小腿下还横着一张桌子还是椅子,导致找不到着力点的情况下显得格外困难。
玻璃杯滚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条件反射的停止了动作。
安室透大概摸清了状况,一只手从我身下穿过,两只手分别扶着我的肩膀和腰,稍稍用劲把我抬了起来。
他赶紧移动位置,再次说话声音已经在另一个方向,“闭上眼,我要开灯了。”
半夜突然直视亮光的刺激一年总是能遇到几次,听到提示,我赶紧依他所言闭上了眼睛。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因为光线问题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有这么痛吗?”安室透的声音里有些不自在。
他抱着我的腰把我提了起来,悬空时间不到一秒就把我放在了地上,匆匆忙忙的说道,“好了,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收拾一下。”
确实很痛,但没痛到要流出眼泪的程度。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绊倒我的是一张黑色的矮桌,桌子边缘倒着玻璃杯,撒出来的水已经流到了地上。
应该是他怕我起来口渴特地放在床头的……我马上明白过来。
至于我试图抓住墙壁但是墙面突然消失的问题……是因为墙壁就到此为止,再往前是一个没有装门的垭口。
这是套面积不大的一居室,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房间里是和式装修,没有像客厅一样使用木地板而是用了榻榻米,床直接铺在榻榻米上,墙边靠着黑色的矮桌。
床对面是隐藏在墙里的和式移门衣柜。
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干净到仿佛是刚搬进来一样。
今天晚上一直在折腾安室透,我不好意思的试图上前帮忙,却被他阻止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安室透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我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没再强求。
他一出去我直接坐回了床上,外面同样亮起了灯光,我呲牙咧嘴的既想捂胸口,又想捂膝盖。
两边都还挺痛的,但是胸口更痛一些。
我捂着胸,一脸苦大仇深。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我也应该脸红才对,可是太痛了完全感觉不到别的氛围啊!
“既然都醒了给你做点味增汤解酒,”安室透那边传来接水点火的声音,说到一半他探头进来,“有什么忌口吗……对不起!”
“没关系!”我连忙缩回手,解释到,“只是因为太痛了!你不用道歉!”
“好的!”
一解释好像变得更奇怪了,我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
没多久安室透的味增汤就做好了,他本来想给我端进来,让我坐在床上喝着,被我无语地阻止了。
只是在桌子上撞了下膝盖而已,又不是变成了残疾。
客厅也是典型的独居一居室布局,没有单独的厨房,一面是橱柜加冰箱,另一边简单的摆着两人座的餐桌。
就算是简单的味增汤安室透也没有敷衍了事,里面不仅有常规的豆腐,海带,香菇,还加了温泉蛋和乌冬。
与其说是味增汤,不如说是汤比较多的味增乌冬面。
“好厉害啊,透!”我由衷地赞叹道,“这么少的时间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么!”
安室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值得夸奖的,快点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哇,超级美味!”
“你倒是先把汤喝进去再说这句话!”
喝完味增汤,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暖和了起来。
“作为你今天受累的交换,周末去我家吃饭怎么样?”我热情地邀请道。
“咦?”安室透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他担心的询问,“可是早月之前不是说我们的事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吗?”
他垂下眼眸看起来有些落寞,不过还是非常体贴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指谁,不过早月在意的人没办法接受的话……我还是不要贸然上门拜访比较好。”
看到他这个表情,我感觉良心隐隐作痛,连忙安慰他,“那只是我喝醉酒在胡言乱语,根本不用当真的啦!”
我继续说道,“你看周围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交往这件事,真要瞒过某个人的话,这样怎么可能啊!”
“真的?”安室透微微眯起眼,似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那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送你回家?”
居然还没忘记这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