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出风声,恒王一派必然会主动结交。”
想要那个位置,银钱和兵权缺一不可,心心念念得到西北军的可不止魏王一人。
霍老太君听了顾辛夷的计划,笑着说:“辛丫头想的很周全,乐蓁,过几日便是恒王妃的生辰,你备上厚礼,带上辛丫头一起敷衍。半个月后老朽生辰,届时再给恒王府送上请帖,至于魏王就不必接待了。”
“好,儿媳这就准备礼单。”
五日后,霍夫人及嫡女亲自到恒王府,为恒王妃祝寿的消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往日,霍府几位主子一向深居简出,鲜少参加各种宴会,只和出嫁女魏王妃亲近一些。虽然霍将军一直走纯臣路线,但在外人眼中,霍家早就和魏王绑定到了一起。
如今霍家突然和恒王来往密切,再思及霍家还有个未出阁的女儿,大家不由揣测,难道霍家打算投入五皇子门下。
顾辛夷密切关注着京城风向,顺势往里面加了两把火,将魏王妃和娘家起嫌隙的事传了出去。如此一来,霍家投靠恒王的流言越传越凶。
恒王对此乐言自然乐见其成,魏王失去霍家支持,就像少了左膀右臂一般,他离那个位置就更近了一步。
京中流言四起,魏王大怒,嘱咐魏王妃多回娘家看看撇清流言。霍紫芙心中叫苦不迭,想回娘家探个究竟,却被拦到大门外。
她碰壁之后,怕有更难听的流言传出,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霍老太君过寿,给各府下了请帖,邀请了包括恒王在内的数位皇子,唯独避开了女婿魏王。这一行为,让外界更相信了,霍府打算和魏王撇开关系。
魏王从门客处得知此讯,怒气冲冲的闯入后院,对挺着大肚子的霍紫芙发火:“霍紫芙,本王前几日让你回家小住一段时间打破流言,你为何一直拖延。”
霍紫芙有苦说不出,她哪里是故意拖延,谁知嫡妹给祖母灌了什么迷魂药,家里根本不让她入府。
面对魏王的指责,霍紫芙心中无限委屈,想到霍家覆灭时,她求夫君相救,他不但不帮忙还将她贬为妾侍,不由生出逆反之心。
“王爷何时在意过霍家,如今霍家不和魏王府来往,不正合了王爷的心思。”
魏王沉下脸,逼近霍紫芙,抬起她的下巴,冷声问:“不要激怒本王,告诉我前些日子,你是不是上霍府,逼你妹妹嫁给承恩侯世子为妾。”
霍紫芙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眸光微垂:“王爷从何处得知此事?难道是霍家送来的消息。”
要不是霍紫芙挺着大肚子,陈明熠真想给她一耳光。
“蠢货!是承恩侯府送来的消息,本王不知王妃竟何时变得如此有主见,竟开口让将军嫡女嫁给纨绔子弟做妾。”
被家人误会,霍紫芙已经很委屈了,如今连背叛过她的夫君都质疑她的行为,难道她是天生的恶人不成?
霍紫芙情绪激动眼含热泪质问:“王爷说的轻巧,霍家手握军权受到陛下猜疑。殿下无心替霍家解围,还不允许妾身想办法为霍家谋一条生路吗?”
霍紫芙抬着下巴,脸上写满了倔强和委屈。
陈明熠握紧拳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之后,脸色阴沉的看着霍紫芙:“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若你拿不到霍老太君寿辰请柬,临产之前也不必再出院子了。我会迎娶户部尚书之女韩玉莹为侧妃,由她打理府中事务。”
霍紫芙听到前世宿敌名字,情绪激动的尖叫出声:“不行,王爷,你不能娶韩玉莹进门,不能让她做侧妃!”
“不能?你连自己的娘家都笼络不住,本王要你何用。若你不能消去京城中流言,就等着接侧妃进门吧。霍府不止你一个女人,若你妹妹嫁入恒王府,到那时,呵——”
陈明熠说完之后拂袖离开,留下霍紫芙枯站在原处泪满衣襟。
重生之后,她第一次如此痛彻心扉,明明她已经千百次告诫自己,不要将魏王放在心上,只将他当做孩子的父亲看待。
可听到他要迎娶别人时,为什么她还会心痛。
霍紫芙手按着胸口,只觉得她像一个笑话,原来妹妹不是不想做妾,只是看不上承恩侯的门第,想要嫁到王妃做侧妃。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家人如此偏心,哪怕拼着全族人的性命,也要为二妹妹谋个前程。他们就一点都不考虑她的处境么?
魏王和恒王深处夺嫡旋涡之中,二妹妹若是嫁给恒王,两边就会处于敌对位置,而她这个出身自霍府的王妃,在魏王府便成了众矢之的。她心心念念的的家人,竟一点都不为她考虑。
擦干眼泪,霍紫芙决定再努力一次。祖母他们虽然不仁,但她不能不义。二妹妹以为攀上恒王就可以高枕无忧,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人是魏王。
魏王才是天命之子,霍家投靠恒王和魏王对着干,下场只会更凄惨。
最近霍紫芙在府中处境着实不好,但她不想让家人看到自己灰头土脸的一面,仗着手握灵泉,出门前特地梳洗打扮了一番。
到了霍家门前,霍紫芙照旧被拦了下来。她不急也不恼,坐在马车上对门房说:“若不让本妃进门,我就坐在马车中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