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赡养我,不然就是犯法。”邱万盛的声音透着得意。
好一个恬不知耻的坏东西,顾辛夷心骂。
刘芸琴靠在邱万盛怀里,手抓着他一根手指:“唉,可怜娇娇遭了这么大罪,成绩退步那么多。我从没想过跟冯嫂子挣什么,她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闹着离婚。说起来盼盼马上十八岁,该找婆家了。等她嫁人,也闹离婚怎么办?”
她一副为邱盼盼好的样子,给邱万盛提了一个醒:“要不是你说,我都忘了。家里闹成这样,都是死丫头从中挑拨。早点把她嫁出去,还能赚一笔彩礼。”
“这事难办,邱盼盼学习成绩不错,她将来考上大学留到大城市,你想找她赡养都难。”
刘芸琴的话,让邱万盛产生紧迫感,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骂:“C他娘,死丫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过几天,就找人说门合适的亲事,非得在离婚前把她嫁出去不可。”
顾辛夷眼神微冷,徒手掰断一块瓦。
想拿她换钱?两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黑暗的屋子里,喘出暧昧喘息声,还有脱衣服的窸窣声。
顾辛夷懒得动手脱他们衣服,确认他们脱的差不多了,轻手轻脚的落到院子里。
她从袖子里,拿出特制的迷香——能让人保持清醒,但像鬼压床一样动弹不得,还叫不出来。
迷香沿着透气的窗子,吹入房间,两条翻滚的肉虫停止扭动。
刘芸琴和邱万盛身子突然变得软绵无力,胸口上压了块石头,闷得厉害。
他们想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像鬼压床一样。
“刘芸琴,邱万盛,我死的好惨啊,你们这对奸夫Y妇。”
两人耳畔,突然传来瘆人的男子哭嚎声,听的两人手脚冰凉。
窗户处突然有一道身影闪过,刘芸琴恐惧的睁大眼睛。
“刘芸琴,你为什么要跟谋害我的奸夫在一起,为什么!”
凉飕飕的风,灌入刘芸琴后颈,她吓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想辩解却发不出声音。
门栓动,木门被人推开。
但两人听的分明,没任何脚步声响起。
顾辛夷坐在房梁上,继续装神弄鬼:“邱万盛,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空气里浮荡起呛人的尿骚味儿,邱万盛吓尿了。
“啪”,灯泡突然亮起,大门敞开,凄厉的鬼哭声却没停止。
迷香会让人觉得手脚冰凉呼吸沉重,就像鬼压床一样,两人吓得脸色惨白,丑态不堪入目。
将两人吓得差不多了,顾辛夷闪身出了屋子,打开刘家大门后,坐在屋顶学着刘芸琴的声音大叫:“救命,闹鬼了,快救命啊!”
学鬼叫很容易,只要模仿的六七分像,就能吓到心怀鬼胎的人。
学活人的叫声很难,但难不倒顾辛夷,她运上内力,叫的格外大声:“救命啊!救救我!我死去的丈夫回来了!”
凄厉的女声,在夜空回荡。
连刘芸琴自己听了,都怀疑是她心里喊救命的声音传了出去。
虽然刘芸琴名声已经臭掉,但周围邻里听到她大晚上的喊救命,还说闹鬼,怕真出事,都披着衣服起来看情况。
顾辛夷看到有人影往刘家走,特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变了腔调开始装袁红光显灵:“我好恨,好恨啊,邱万盛你害死我,还霸占我的妻女。”
凄厉的男声,听的人起鸡皮疙瘩。
四五家人聚在一起,手里打着电筒,这才敢到门户大开的刘家看情况。
院子里静悄悄的,堂屋里灯火通明。
十几人一边喊刘芸琴的名字,一边往屋里走。
等看清纠缠在床上的两条白花花身影,打头的人,脸上露出厌恶神色:“邱万盛、刘芸琴,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偷情还闹这么大动静。”
“奸夫Y父,刘芸琴和邱万盛害我,他们害我!”
凄厉的男声再度响起,刘芸琴瞳孔放大,吓得缩紧身子。
当发现身子突然能动,她急忙扯了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体上,哭着说:“闹鬼了,真的闹鬼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刘婶子“呸”了她一声:“你还有脸说,你跟邱万盛的破事儿闹得风风雨雨。但凡要点脸,都该撇清关系,现在连鬼都看不下去了。”
邱万盛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用衣服挡住丑陋的□□,对空气说:“袁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你去世后,我一门心思报恩,哪知天长日久和芸琴生出了感情。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和娇娇的。”
他贪生怕死,生怕袁红光的鬼魂,一怒之下真的弄死他:“袁大哥,你要是杀了我,谁照顾娇娇和芸琴嫂子。”
刘芸琴哭着哀求死去的丈夫:“红光,我一个女人过日子不容易。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跟邱万盛在一起,都是为了养育娇娇。”
她的话字字入耳,听的邱万盛心里格外不爽,又不敢表露出来。
“不要脸,贱人!你们就是一对贱人,一对贱人!”
屋子里被这充满怨气的怒声,搞得颈后发凉,待声音彻底消失,才觉身体暖和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