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罪魁祸首归根究底还是贺英娘。您若真的气不过,处死她便好,其他人只是听命行事。”
在贺家这几年,云思思过的不错,下人对她十分恭敬。唯有贺英娘近一两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屡次找她不快。
她爱憎分明,愿意为别人求情,不想违心替贺英娘说好话。
“陛下,思思说的对,此事应由我和姐姐一力承担,您就放了其他人吧。”
赵宴眼睛微眯,一脚踹翻贺子兴,骂道:“思思的闺名,也是你这贱民能叫的。当阉人,或者让贺家为你们姐弟陪葬,只有这两个选择。”
“朕数三声,一,二——”
“我愿意做入宫做阉人。”贺子兴闭上眼睛,满怀屈辱的做出决定。鬓发被风吹脸颊,他神情萧索,像是瞬间失去了精气神。
诸红衣靠在树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一幕。
这出戏演的真不错,和小思思在一起,总能遇到许多有趣的事儿。赵宴唯吾独尊,又没什么头脑,看来赵家的江山是时候换人了。
诸红衣从袖中拿出一管短笛,一边把玩一边盘算,接下来应该把注下到哪一方势力上,
赵宴此人性格狭隘说一不二,当晚便让手下阉了贺子兴。有神医在,他想死都死不了。
一望无际的黑暗,将贺子兴淹没,强烈的痛感,让他难以入睡。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无边无际的疼痛中,云思思活泼明媚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远。
他已经成了残缺之人,没资格守在她的身边了。
但不知为何,贺子兴并没觉得这件事多令人伤心。他像淋了桶冰水,过往一幕幕不断浮现脑海。
他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贺家的灾祸,真的怪贺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