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快让魏少爷问一下,这里一众人中有谁通晓医理,先帮小姐看一下。”
玉竹又急又怕,红着眼望着脸色煞白几乎陷入昏迷的魏宁,让芍药去找魏晏求助。
苏琼楼看到这一幕,眼神忽的一亮,心有所感伸手摸向袖子中的香囊。真不愧是他的生母,简直堪称神机妙算。
“小生略懂一些医理,不如让我帮魏小姐看一下。”
眼看着魏宁情况凶险,顾辛夷不敢耽搁,直接伸手将她从玉竹怀中拉到身前。
玉竹瞪圆了杏眼,正要开口,顾辛夷淡声到:“我懂一些医术,唯昭,嘉余,你们在旁边拦着不要让太多人凑过来。”
“病人心疾发作时,呼吸会变得困难,要保证周围空气通畅。”
玉竹闻言,低身行了一礼:“多谢夫人,我家小姐患有心疾,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平日会带一些宁心丸,但今天药瓶刚好不在身上。”
她忍着担忧,将自家主子的身体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别担心,你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顾辛夷的话没能让玉竹安心下来,她双手紧张的扣在一起,生怕小姐出什么意外。
又被抢先了一步,苏琼楼心中暗恼,嫌养母多管闲事,又不想放弃这个与贵人增进关系的好机会。
“姑娘别担心,如果我娘亲没好法子,我可以替魏小姐看看。”
苏琼楼声音柔和,面带关切神情,玉竹抿着唇胡乱点了点头,心中盼着小姐能快点好转。
虽然这位公子看起来彬彬有礼没什么恶意,但是如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让外男替小姐看病,不然传回京城又是一场风波。
顾辛夷将魏宁身体扶正,先帮她顺了气,又飞快在她几个重要穴位上按了一通。最后取出银针,扎入其其神门、内关穴中。
魏宁胸口痛楚缓解,意识也变得清明,咳嗽了一声后,主动向顾辛夷道谢:“多谢夫人出手相救,刚才是您拦住了那个贼人,您这是救了我两次。”
“不客气,路见不平,理应出手相助。”
顾辛夷的话,让魏宁更觉感激。她之前心疾发作,只依稀看见一抹青绿色身影,如今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原来救她的是一位端庄秀丽的中年妇人,对方眼神湛湛如清水,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小姐!奴婢要被您吓死了,呜呜,您还好吗?奴婢真该死,竟然弄丢了您的救命药。”
芍药见魏宁清醒,急忙下跪磕头告罪,玉竹也跟着告罪。
魏宁想抬手,低头看到扎在腕上的银针,遂放弃了这个动作。
“都起来吧,药的事后面我会慢慢查,你们两个失职的事我等回去再处罚。”
魏宁神情严肃,她患有心疾,随时都有发作危险,严重时甚至有性命之虞,这不单单是弄丢一瓶药的事。
而且今日之事发生的过于巧合,先是疑似会武的登徒子吓得她心疾发作,而偏偏这时她常用的药丢了。
“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方才我好像听到宁姊姊在叫护卫,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魏珍和曹莹姗姗来迟,她看到眼前乱糟糟的光景,嘴上说着担心,一双眼睛瞟来瞟去,低头时唇角飞快勾起闪过一抹微笑。
苏琼楼上前,拱手行礼:“见过两位小姐,方才有三个登徒子调戏魏小姐,引发了骚乱,魏小姐受惊心疾发作。不过二位请放心,我与家母已经将贼人拿下,魏小姐的心疾在家母帮助下也得到了平复。”
虽然没能亲自英雄救美,但苏琼楼不放弃任何一个往脸上贴金的机会。
他方才和养母一起制止贼人,养母制下了贼人,就等于他这个做儿子的救了。
“是你,那个写出《题扶明山禅寺》的江南才子?”
苏琼楼人长得风流倜傥,又是拿了今日的诗魁,魏珍对他印象还算深刻。
只可惜这样一个青年俊才,只是个出身低微的商户子,不然单论这张脸,他可比京城某些酒囊饭袋强多了。
能被京中贵女记住模样,苏琼楼脸微红:“才子不敢当,只是心有所感,借诗抒发胸臆而已。”
魏珍拿手帕掩唇遮住笑容,接着一脸担忧的走到魏宁旁边:“宁姊姊,你还好吗?唉,你刚才就不该走那么快,要是我们几个在一起,登徒子也不敢轻易造次。”
“表姐,你还好么?不如现在立马下山,我这就让爹爹请扬州城最好的大夫替你看病。”
曹莹是真的急,魏宁不仅是她的表姐,还是圣上亲封的宁安郡主。万一她真在扬州出了意外,别说她和哥哥没法交代,连爹爹都要受到牵连。
“表妹别怕,我看宁姊姊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或许是被调戏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说来也怪,京城中其他贵女,鲜有听闻遇到登徒子的,那些泼皮无赖也怕得罪达官贵人。”
“也不知宁姊姊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还是说言行举止不够谨慎,这才屡次招来调戏。”
魏珍这话已经不算是阴阳怪气,明晃晃的全是恶意,就差指着鼻子说魏宁是品行不端才会被人调戏。
油头粉面男的同伴及时插话:“还请几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