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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孤本古籍更是千金难求,这份见面礼不可谓不厚重。

薛唯昭得到公主赏赐,一时不知该拒绝还是收下,迟疑了瞬息。

“民妇替小儿谢过公主赏赐。”

得到母亲示意,薛唯昭向公主行礼谢恩后,跟着瑞祥公公前往书房。

顾辛夷暗自沉吟,平河公主果然如传闻那般,端庄明艳平易近人。她博才多学仁善好施,在民间素有美名,今日看倒是名副其实。

薛唯昭离开后,公主身板的仆从也如流水般散去,转眼间只剩下平河公主、宁安郡主还有顾辛夷三人。

“此处没有外人,薛夫人坐下谈话便可。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薛夫人的性情,我是极喜欢的,早有相交之意。”

“今日没有公主也没有郡主,薛夫人不必拘礼,只管畅所欲言。”

魏宁笑着说:“薛夫人,我没骗您吧,我娘亲真的很好相处的。娘,你也别急着聊天,先让薛夫人为您把脉吧。”

经过一段时间治疗,魏宁身体康健了许多,就算情绪波动大时,心疾也不曾发作。

平河公主刚到扬州,她就分享了此事,话里话外对顾辛夷的医术十分推崇。女儿身体好转,平河公主很是庆幸,都怪她这个做母亲的粗心,竟让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害了去。

一想到此事,平河公主就心生恨意,若让她找到幕后黑手,必要将其碎尸万段。

“娘,您倒是快点呀。”

“那就有劳薛夫人了。”

平河公主伸出手,让顾辛夷为自己把脉。

顾辛夷将手搭在她的腕上,闭上眼睛细细感知,许久之后才将手指移开,神色中多了几分凝重。

“公主今年以来,可是每月都有咳血之症?夜中难眠,时常被噩梦所扰,心疾发作次数也比往年多。而且,您夜里偶尔会出现幻象,分不清梦和现实。”

平河公主还没回话,魏宁先瞪大了眼睛:“娘,您咳血了?什么时候的事,您怎么不告诉我。”

一想到娘亲身体已经衰败到咳血的地步,魏宁眼睛就开始发胀。为什么她离京时,娘一个字都没跟她吐露自己身体情况。

早知道她身体如此虚弱,她时怎么也不会离开娘亲到扬州散心的。

平河公主现在也不过三十六岁,平日养尊处优,就算身体因生孩子落下病根,也不至于芳华尚在就开始咳血。

古代人十分迷信,认为中青年人咳血为大不吉,有短寿之兆。

平河公主见女儿这么急,摇头到:“你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办事一惊一乍,让娘如何能放心得下。”

她说到这里,突然像被什么呛到一样,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魏宁又急又怕,急忙捧起茶杯,端到母亲面前:“娘,您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平河公主以手帕掩唇,咳嗽了好一阵,待平复过来后,脸色绯红,泪光点点,仿佛病了一场。

她扫了一眼深色锦帕,上面果然又染了血污。咳血越来越频繁了,不知道她的身体,能不能撑到给宁安安排好后路。

“娘,您又咳血了?手帕给我看看。”

魏宁紧咬着唇,端茶杯的手颤得厉害,茶水洒到了地上。

“咳,咳出来就好,不碍事的,你别胡思乱想。”

“公主,能让我看一下您的手帕吗?”

顾辛夷只通过把脉就看出,她这一年来的各种毛病,平河公主对她的医术还是很信服的。

而且来之前平河公主已经调查过,薛氏一族一直在江南经营,近年来与京城没什么联络。只有一位熟络的世叔梁松汝逢年过节会互送些节礼,但对方是有名的清官,不曾结交朋党,也没牵涉到夺嫡之争中。

至于苏逢春倒是与京城有些联络,暗地里在为三皇子做事。但薛氏已经有意与其和离,两人之前没有情意只有仇怨。

再者,她来扬州前已经找了好几位资历深的御医诊治,对方虽不敢直言,平河公主也能从他们的闪烁其词中,推断出她怕是熬不过明年了。

也正因大限将至,平河公主行事才少了几分顾忌。左右不过是个死,她不如赌一把信任一下薛氏,也许还能找出一条生路来。

“还请夫人过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平河公主深谙这个道理,没有犹豫直接将手帕递给了顾辛夷。

作为皇后亲生的嫡公主,平河公主自幼被人夸才情出众,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策论时文都很出色,当年读书时力压几位皇子,连读书最好的太子都要略逊一筹。

她未出阁时,在父皇母后纵容下,也曾肆意张扬过,写的一些治国策论曾被朝臣传颂称赞。

当年的她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哪像这些年,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

可这样小心谨慎又换来了什么?眼看着一母同胞的太子兄长病入膏肓,病卧在床,随时都有可能薨逝。

父皇年纪老体弱日渐昏聩,虽有怜子之心,却无力阻止几个皇子争权夺势。尤其这两年,因着太子病重,闹出不少是非来。

二皇子争强好斗性格暴虐,曾为一点小事直接亲手打杀了下人,在京城中口碑不好。四皇子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