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
但,表兄也说了,娶妻当娶贤,她沈明珠,又算得上什么东西呢?就像那些日日夜夜细心琢磨了纹样,拿自己全部的体己买来最好的针线布料做的那些绣活是一样的。
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罢了。
可有可无。
只是若早就这么厌恶她,为什么不早些说呢?那以前对她的好,都不过是因为君子之礼的照顾吗?沈明珠不懂这些,她跟着教书先生学过四书五经,也看过那些志怪杂书,却从来不明白,原来情这一个字,这么痛。
之前病的那些日子,已经叫她虚弱了不少,如今又亲耳听到这样的话,沈明珠的脸色竟然是先前扑上的胭脂也盖不住的煞白了。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单薄的身子抖得像个筛糠,站不住,却又不敢晕过去。
听着外头的声音,虽然模模糊糊的,但到底是那人走了。过了好一会,沈明珠才敢呼出一口气,却感觉自己的心里头像是又被塞进了那把磨得锋利的刀,来来回回的在她心口上拉开了好大的一个血口子。
确实是闻到血腥味了,沈明珠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口里竟然带了点腥甜,自己的手也被指甲抠破了。
但她却硬是憋住了那些眼泪,一滴都没让它掉下来。
等到出来见谢夫人的时候,却见到她一脸的懊恼和生气,沈明珠赶紧过去,毫不迟疑的跪了下去。
“表姨母,是明珠不好,”她言辞诚恳又坚定,小心地拿帕子给谢夫人擦了脸上的泪,“先前谢侯爷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