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梁山伯来回翻找的样子,原本还很期待拿出多名贵的东西,谁知这最后竟就掏出了一块磕破的玉佩,玉佩的品质打眼一瞧,也便知道与她手里的这块玉佩,那是云泥之别。
老鸨撇了撇嘴,手捂着帕子一脸嗤笑:“这位公子,你是要拿你这里的这个破玉佩做抵押?这怕是一两金子都不值。”
梁山伯听到老鸨的讥笑,整个人尴尬的满脸通红。
祝英台拉着梁山伯的手,从梁山伯手取走玉佩:“山伯,人是我要赎的,何须山伯你替我破费。这玉佩我看着倒是喜欢,看这光滑的外表,想来也是重要人送的吧。”
“这是我已故的父亲送的。”
“那这玉佩可太贵重了,哪里是我那玉佩可以比的,山伯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我给出去。”
徐妈妈看着面前二人拉拉扯扯的样子,一脸懂得的表情,打趣的挥了挥手:“哎呀,是的呢,这玉佩可太贵重了,这位公子可一定要好好收好才是。”
祝英台看着一脸瞧不起人的徐妈妈,皱了皱眉头,虽心中为山伯不平,但也知道她今日要做的事:“这五千两我可能要七日筹好。”
“七日?那不行,五千两只给公子你五日时间,这到时候要是银钱没到位,那这块玉佩可就归我了。”徐妈妈高兴的晃了晃手里的玉佩,反正不管这公子筹不筹到钱,她都不会亏。
“五日?!时间这么短,这银钱数目本来就太大,时间上又要如此紧促?你这是在故意为难我们。”梁山伯一脸愤懑之情。
“公子你这话可就冤枉奴家了,我们这里是妓院,可不是慈善堂,我们每日可都要开张吃饭的,这五日公子听起来觉得短,但是这账算起来,可不少呢。”
徐妈妈说完,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金算盘,‘哒哒哒’的就开始算了起来:“玉儿一日能赚四两黄金,五日就可以赚二十两黄金,每日玉儿吃饭,点心,酒水,洗澡,梳妆,裁衣,丫鬟伺候等等,这些可都是开销,零零散散加在一起,这五日我可要损失近三十两黄金。”
徐妈妈将打好的算盘,在祝英台和梁山伯面前一一晃过,一脸心痛的捂住胸口:“也就是我徐妈妈人好,看小公子你,是真心实意想要接我们玉儿过好日子的,不然呐,这亏损的银钱,也都是要补上的。”
梁山伯听到徐妈妈算的五日花销数额,整个人就脸色一白的不再言语。
祝英台察觉到了梁山伯的低沉的情绪,拉了拉梁山伯的衣袖,宽慰着:“山伯别担心,算上来回送信的时间,一两日的筹钱,这五日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来的急。”
“嗯,好。”
梁山伯这一刻的内心,深深的感受到了贫富的差距,他来书院读书的学费八两黄金,都是全家拼了命才凑齐的,为了这八两金,母亲都熬花了眼,累坏了身子,这天价的五千两黄金,他这辈子怕是都会凑不齐吧。
书院
午后时分,众学子都又回到学堂内,下午本还是谢道韫夫子指导棋艺的,可陈子俊夫子却也跟了过来。
谢道韫神情疑惑的,看着跟在身后的陈夫子,原本以为陈夫子也是刚好路过,可这都快走到学堂了,陈夫子还在身后跟着。
“陈夫子?你这是?”
陈夫子看到谢夫子看向自己了,身子一顿,腰部立马挺的直直的,脸色一红,赶紧笑着拱了拱手:“啊,我这是听闻谢夫子下午要教导学子们下棋,刚好我也想学习一二,不知谢夫子可否方便在下观摩。”
“陈夫子说笑了,我听山长说陈夫子的棋艺很是不错,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二人切磋一番。”
陈夫子听后,腰背挺的比刚才还直,昂着头,笑着摆着手:“哪里哪里,山长谬赞了,我这下的也就还行。”
谢道韫笑了笑,做出请的手势:“那陈夫子请。”
陈夫子快走两步上前,站到谢道韫身旁,半弯着腰,笑的一脸讨好:“谢夫子请。”
两位在门口谈话的时候,学堂里的学子们都看见了,大家一窝蜂的都堵在窗户边往外瞧着,看到陈夫子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都窃窃私语哄堂大笑着。
王昭月也好奇,还没见过陈夫子思春的样子,也趴在窗户上往外瞧着。
马文才也站在王昭月身旁,只是他的眼神并没有看向窗外,而是看着趴在窗户上,正一脸吃瓜的王昭月身上。
可能这就是你吃着别人瓜,别人也吃着你的瓜吧。
想到王昭月,刚刚在蹴鞠场上还不舒服的样子,到了学堂内硬生生的灌了一壶热水后,整个人气色就好了许多,现在看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伤的。
马文才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很不太确定的样子,皱着眉头沉思了一番,也不知在想什么。
门外的陈夫子听到窗口处传来的笑声,不用猜也知道是在笑他的,这让本就红的脸,更是红上加红,都快是猪肝红了。
谢道韫夫子看到陈夫子的脸色,关心的询问:“陈夫子,你没事吧?我刚好会点医术,不如我替陈夫子你把把脉。”
陈夫子吓得后退了几步,他哪敢让谢夫子发现他的窘迫,捂住脸就往学堂内跑去:“你们一个个趴在窗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