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摸着被撞的胳膊,一脸掩不住的笑容,眼神温柔的看着王昭月,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一般,却只化作了一句简单的话:“不,都可爱。”
说完还往王昭月这边走了几步,然后将手伸向王昭月这边,王昭月立即抬起头来,脚下的步子未移动半分。
马文才看着面前乖乖不动的昭月,嘴角的笑容再次勾了勾,心中柔软的很。
“怎么了?文才兄?”
“昭月弟弟,莫动。”
二人此刻正站在一棵大树的旁边,这忽然听到文才兄说的话,王昭月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毕竟按照小说情节,一般说这个话,肯定是背后有蛇什么的。
马文才轻笑了一声,前倾着身子,将手伸到了王昭月的帽子边,从帽子边捏下了一片树叶,在王昭月眼前逛了逛:“有树叶。”
王昭月摸了摸帽檐,抬头往上看去,发现树上是有只咁着树叶的鸟,正站在树枝上往下看着,看到王昭月和马文才盯着它瞧,赶紧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那鸟儿是在搭窝吗?”
马文才低下头看着王昭月,意有所指的回答着:“是呀,春天了,鸟儿也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嗯?”实属没想到文才兄会这么说,王昭月瞪大眼睛,瞧着文才兄:“文才兄,你要不是在我面前说这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劝婚的长者呢!”
“家中长辈时常会唠叨几句,不知昭月弟弟家中可曾说过?”
家中,原主的舅舅可不曾催过,万事皆都随原主心意。
王昭月摇了摇头:“不曾,家中随我,就算这辈子不娶亲,都无事。”
“不娶亲?”马文才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着急:“昭月弟弟,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吗?”
听到文才兄着急的语气,王昭月若有所思转头看了看马文才,脑中突然划过一个想法,却又不敢确定,只得先搁置脑中的想法,等夜深人静时,再好好想想。
“文才兄,咱们也消食的差不多了,先回去吧,下午谢先生不是说还要射箭吗?”
马文才刚刚急促的语气,好似不曾发生过一样,又立马恢复了稳重的样子:“好。”
二人离开池塘的时候,马文才看了看,刚刚已经离去的小惠姑娘的那个方向,似是心中暗暗做了什么决定,而在文才兄转过头后,王昭月也看了看离开的小惠姑娘的方向,心中也暗暗做了什么决定。
午间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王昭月和马文才在屋内休息了一会儿,换好劲装后才去往射箭场。
路上碰到了一脸萎靡不振的荀巨伯,荀巨伯也看到精神抖擞的王昭月和马文才,提着衣摆快速往王昭月这边走来:“昭月兄!马公子!”
王昭月笑着挥了挥,一脸打趣的看向困倦的荀巨伯:“哟,你这看上去,怎么如此困?难不成昨晚熬夜了?”
“嘿!你可别提了,昨晚我是听了一晚上的曲子,下了半夜的棋,一晚上没睡,可不困吗?”荀巨伯搭着王昭月的肩膀吐槽着昨晚的事情。
正说的起劲的时候,突然感到右边传来了冰冷的死亡射线,荀巨伯小心翼翼的瞟了瞟右侧,发现马文才正盯着他搭在王昭月的肩膀的手,荀巨伯对着马文才讨好的笑了笑,赶紧放下搭着的手臂。
“哎,昭月兄,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们昨天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吗?”
“有什么好问的,今日祝英台的哥哥来书院找他了。”
“他哥?来送银子吗?还亲自送?不过想想也对,这银钱数额太大,是该亲自送。”
“嗯。”王昭月不愿多说什么祝英台的事情,毕竟她知道的事情,都是从电视剧情里知晓的,祝英台要是想让别人知道,她自己自会说的,旁人还是不要多言了。
“昭月弟弟,咱们先过去练习一下,热热身。”马文才走到王昭月和荀巨伯之间,用身体隔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好,巨伯兄,我们先过去了。”
“啊,我跟你们一。。。。。”荀巨伯刚想说一起的话,在看到马文才的眼神后,立马改口道:“好,去吧去吧,我先去练习去了。”
王昭月点点头,看向马文才:“文才兄,走吧。”
二人离开之后,荀巨伯哽着脖子,耸动了几下鼻子:“嗯?哪里来的香味?这香味还怪好闻的,比昨夜那房间里的熏香还要好闻。”
射箭场上,谢道韫夫子看了看场下的学子,发现中午告假的梁祝二人还未回来,担心的皱了皱眉。
山下枕霞楼
祝英台和梁山伯拿着银票,来到了枕霞楼,还未等二人敲门,大门已经从门内打开了。
徐妈妈甩着绣帕,大笑着:“哎呦,两位小公子可算来了,徐妈妈我呀,这是从早上就等二位了。”
梁山伯尴尬的点头笑了笑,不习惯徐妈妈突然的靠近,还有那快甩到脸上的帕子。
祝英台则是拿出银票,伸到徐妈妈面前:“钱在这里,你去银庄取就行,我要的人呢?还有卖身契。”
徐妈妈谄媚的接过银票,一张张对起了印章和纸张,发现都没问题,这才从怀中掏出了卖身契:“我们玉姑娘的卖身契,徐妈妈我早就准备好了,来,小公子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