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兰姑娘和小惠姑娘,二人齐心协力的将荀巨伯,弄到了他的房间里,这一路上荀巨伯就跟一条缺水的鱼似的,在小惠姑娘的后背上,来回扑腾他的双脚,嘴里直哼唧着‘难受’‘难受’的。
小惠姑娘一把将后背闹腾的荀巨伯,扔到床上,揉了揉肩膀,吐槽着:“这荀公子也太闹腾了吧!”
王兰姑娘瞪了一眼小惠姑娘,小惠姑娘立马一脸犯错的站到床边去,不再说话了。
“难受,好难受。”荀巨伯扒着床沿,难受的蹭着被子,不小心蹭到了受伤的手,又哭丧着大喊:“好疼!我的手好疼!!!”
“荀公子,你别动,我这就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王兰姑娘立马站了起来,在屋内寻了一个小盆,拎着一壶茶水坐到床沿边,就准备给荀巨伯清洗伤口,转头一看,就看到小惠姑娘踮着脚尖,往床上瞧着。
“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马公子和王公子那边看一下。”
小惠姑娘听到王兰姑娘说的话,满脸的不乐意:“不行,我现在不能去,这荀公子都醉了,我怎么能让姐姐单独与他相处呢!”
王兰姑娘听到小惠说的话,迟疑了一下:“那,那就等我处理好荀公子的伤口,咱们再一块去瞧瞧,看荀公子这样子,怕是下午的课也是上不了,到时候咱们还得去找一下谢先生。”
“啊?这么多事?”
“是我让有这么多的事的?!”
“没。。。没。。。姐姐,你别生气了,下次我不敢了。” 小惠姑娘赶紧接过小盆,帮助王兰姑娘一起去处理伤口。
二人处理好伤口后,就往王昭月和马文才的房间走去。
“姐姐,门是关着的。”
“嗯,去看看。”
小惠姑娘点了点头,试着推了推房门,房间推不动,转头疑惑的看向王兰姑娘:“姐姐,门被从里面拴住了。”
“拴住了?”
“嗯。”
王兰姑娘来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王公子,马公子你们在吗?”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王公子?马公子?”
“姐姐,你敲门声太小了,我来。”小惠姑娘走到王兰姑娘旁边,一屁股挤走了王兰姑娘,撸了撸袖子,就准备敲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妹妹,你轻一点,别将门敲坏了。”
王昭月听到外面拍门的声音,嫌弃吵的很,哼哼唧唧的往马文才怀里躲去,可是这敲门声,如影随形,敲门声一直不断。
“吵死了都!烦人!”
王昭月生气的用头蹭了一下马文才的胸肌,然后将马文才垂在她腰侧的手,拉了起来,就往她的耳边捂去。
“嗯~不吵了~~~”
马文才感到怀中人的动作,低了低头,用下巴蹭了蹭王昭月毛茸茸的脑袋,王昭月感到有人在蹭她,她也挺了挺脖子,将头送至马文才的下巴处,回以蹭蹭礼。
二人这你来我往的动作,将本来就岌岌可危,快要松散开的头发,彻底蹭的松散开了。
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倾斜下来,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还落到了王昭月的嘴边,扰的刚刚安静下来的王昭月,嫌烦的皱皱了眉毛,将脸直接埋进马文才的怀中,以求安静。
“姐姐,房里没人吗?”
“没人!那如何从里面将门栓起来,想来,这王公子和马公子,应该也是喝了你的酒酿小圆子,现在吃醉了,所以睡着了。”
“姐姐,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将这门给撞开?”
“这。。。。”
“哎呀,姐姐,那个是荀公子?好像是的,他。。。他怎么爬出来了?”小惠姑娘转头与王兰姑娘说着话,谁知突然看见院子中,有什么东西在蛄蛹着。
“什么?快去将荀公子弄回屋子里去。”王兰姑娘赶紧往荀巨伯那边跑去,再不去,人都快蛄蛹出院子了。
“姐姐,那王公子他们这边怎么办?”
“咱们等会儿再来。”
喝醉酒的荀巨伯,很是闹腾,王兰姑娘和小惠姑娘,要将他弄回房中,他极其不配合,嘴巴打罗的非说自己是春天里,刚刚苏醒的小虫子,他要爬出大门,去感受春来的的到来。
王兰姑娘劝了好久,他就是不为所动,还双手死命的抓住院门不松开,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小惠姑娘,以一个倒拔垂柳的姿势将荀巨伯抗走了。
“小虫我。。。我看不了春天了,要被。。。。大虫吃。。。吃。。了。。。。春天。。。。我的春天呐。。。。。。”
夏荷和马统端着洗漱水,站在房门外,二人疑惑的抬头,看着黑漆麻黑的门口。
马统侧耳贴在房门上:“今日两位公子,怎么睡得这么早?咱们打的洗漱水,他们还没用呢,难不成公子他们,自己去打水了?”
夏荷也学着马统的样子,侧耳贴在门边:“你别说话,我来听听。”
马统捂住嘴,眨巴着眼睛,不再说话。
二人就这么半蹲着,贴着房门,谁也不说话的,侧耳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