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面，年轻的女性肉体被黑色的纱布包裹着，手脚都是一种非常诡异的，不自然地姿势扭紧在一起，身体不断地蜷缩，可能是因为缺氧，可能是因为疼痛。

林清爽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死不瞑目，眼睛上的红血色带着那灰色的隐形眼镜，她死亡的时候也很美，美的不像来自这个人间的人。

因为死不瞑目，林清爽的眼睛不断地朝着外面开始渗透着自己的鲜血，那摔碎了的瓷器娃娃破碎的身体被法医给逐渐转变为正常模样，可是这姑娘却永远不能睁开眼睛了。

甘蓉蓉作为一个经历了现场的人，她回忆道：“我记得那个舞台，从我们外面看，大概是两米左右的高度而已，但是在秦松所说的负一楼的话，那就是一个三米深的高度，当时一切发生的都很快，从那水从舞台里面涌出来到我们清醒过来，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那个学校毕竟有不少达官贵人都参与了

这次演出，所以外面就有120在现场等待救援，外面也有110开路等待。

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说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黄金时刻，这姑娘却还没有抢救过来，难道不奇怪吗？

顶多三米的距离，若是不会水，那另说。

林清爽可是一个小学的时候拿过市游泳冠军的姑娘。

水的力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单纯就是一个能够将人从水里面举起来的力量。

这力量为的就是让林清爽演绎那童话故事当中，女巫从水里面缓缓升起的模样。

因为这样，他们听说林清爽在外面还多上了几节潜水课呢，听说憋气能憋三分钟。

就这样的肺活量，却在短短三十秒左右，在水里面溺死了？说出去谁信？

甘蓉蓉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和秦松待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怎么样，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我觉得林清爽的身体不像是水的压力冲击而成的。

”

“你的意思是？”

“她这样的游泳健将却死在水里，我唯一能够得到的答案只有或许她是被人压在水里面淹死的。

有人不想要让她活下去，所以……

你看她的四肢。

若是水流的冲击，可能会臃肿，或者是朝着身体内部扭曲。

绝对不是这种呈现放射性伤痕的模样。”

“在那三十秒里面？”

“对，在那三十秒里面。”

甘蓉蓉说完了之后，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太荒唐了？”

“没有，跟小松时间久了，我觉得你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听见他说的这句话，甘蓉蓉笑了一声。

不过书归正传，这三十秒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在的那半分钟里面，空白的记忆当中到底书写了什么？

他们不知道，但是不代表现场那些在周围的同学们不知道。

突然外面的警员敲了敲门。

“进。”

“蓉蓉姐，外面的那些小孩儿都已经带回来了。”

她跟张启武走出来一看，浩浩荡荡的人群，上一次，还是张飞那件事情的时候，警局里面这么热闹呢……

“辛苦了。”

张启武拍了拍甘蓉蓉的肩膀。

这种事情本来不需要她来做的。

“不辛苦。”

命苦。

喜欢秦松，她命苦啊！

两个人在两个审讯室里面分别开始询问这些目击证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我在后台准备那个音响设备，还是听见有人给后门踹开我出来看的时候才知道出事了，那个人？哦……听说是一个警官踹开的，他也是为了救人。”

“我们当时在候场呢，当然是在后台啦……我们的指导老师还在我们身边将呢，说什么现在上面的反应很好，叫我们到时候

上去就好好演，能给我们弄一个好大学上，现在……这回是不是完了啊……

我努力这么多年，不会全都废了吧……”

“我，我，怎么会这样啊？当时我和霍正华还在舞台上面，我们欣赏林清爽的表演，可是，在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恶……

如果我的反应能够更快一点，如果我能够更机灵一点，我是不是就能够救林清爽了啊？

我……

都怪我……

都怪我……”

两个人审讯了四个多小时，整理出来了一本证词，然后准备秦松回来的时候交给他。

“对了。”

甘蓉蓉看这些人里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名没有出现。

“有个小帅哥怎么没在这里面？”

“你说的是霍正华？”

“对。”

“他是小明星吧？档期比较慢，记者采访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