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那些纸货飘起了青烟,华晨才和魏福安下山。
两个人回到了扎纸店,魏福安的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面,就看见门口走进来一对父子。
“老板,买点纸货!”
“老叔,你这生意可是实在的不错!”华晨努努嘴,“大清早就有人给你送钱!”
“哪有啊!也就是你来了带来的财运!你先坐着,我去把人打点走!”
说完拿起纸笔转身来到了院子里!
“请问,祭奠什么人?”魏福安拿出了价格表。
“咱这里明码实价!给男人和女人祭奠的纸货不一样!”
各地的习俗不一样,祭奠用的纸货也都不同。
男人死后一般都喜欢扎制一辆小轿车,儿女人死后都是扎制轿子或者是高头大马。
男人瞅了瞅,“儿子, 你看给你妈妈买上一个轿子怎么样?”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好笑。
“爸爸,我想要这个大白马!妈妈骑上大白马就能回来看我们了!”
魏福安看到小孩子踮着脚尖抱住扎制好的纸马颈部赶紧上前。
“小朋友这东西可不能轻易地触碰!会招来阴气!”
这句话只说了半截,小男孩晕倒在地上。
男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的孩
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用你的性命抵上!”
“华晨,这种情况咋办?会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魏福安一时间自己失了主意。
华晨急忙走出屋子。“老叔,千万别慌,这应该是你院子里的阴气太重,阴气闭住了孩子的天门!”
“这位大哥,这种地方以后不能带着小孩子进来!虽说都是纸货,但是聚集的阴气会容易让小孩受惊!”
说着话,抱起小男孩放到了一块毛毯上面。
双指探到了孩子的鼻孔下面,鼻息中带着虚弱的罡炁。
“孩子没啥毛病,应该是吓住了,或者被阴气迷了心窍。”
“你说的简单,孩子现在是昏迷着,等救醒他,再说没毛病。要不然老子去派出所告你们!”男人对着纸马踢了一脚。
“这位大哥, 你老婆应该是属马的吧?”
男人翻着白眼,“这个你做是怎么知道的?”
华晨掏出定魂符放置在男孩的额头,“因为孩子身上的阴气是从纸马上面传递过去的,唯有亲人的属相,他的后代才会接受这种阴气!”
定魂符的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点,那是男孩印堂的中央。
“老叔!我可以确定孩子就是被阴气闭上了天门!
”
天门指得就是人脑门最中间发亮的地方,这也是人阳气旺盛的位置。如果被阴气闭住,成年人会打瞌睡,小孩子就会昏迷不醒。
“废话就不要说了,告诉我怎样能让我儿子醒来!”男人有点烦躁。
“只有让他死去的母亲将身上的阴气收回去,孩子才会醒来!”
“可是我老婆都去世一年了,今天是她的周年忌日!”
华晨抱起孩子,“老叔,装上几件纸货,把这匹大白马也拉上!咱们去你老婆的墓地!”
男人有些不情愿,“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啦?”
“办法倒是有,不过,用祛阴术很容易伤了孩子的身体!”
华晨说的是实话,孩子的年纪太少,身上的罡炁不旺盛,祛阴术对于小孩子的作用不大 ,弄不好损伤了阳气,那可就折寿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亲人的阴魂将孩子身上的阴气在收拢回去。
荒郊野外,男人站到了一座坟丘的跟前,前面没有竖起石碑。
“这个就是我老婆的坟茔!”
“给你老婆上香吧,让她知道你们父子来给他烧周年的忌日。”
魏福安把三柱冥香递给了男人!
男人筹措了半天,这才燃起冥香。
看着火焰窜起,香
头如同一根木棍似的快速燃烧,华晨皱紧了眉头。
“这位大哥,这些纸货我们就不收钱了,也给你老婆焚化掉吧!”为了安抚男人激动的情绪,魏福安也是舍了这些纸货!
华晨从男孩的头顶揪下几根头发放在大白马的身上,“酆都呼魂,黑天长存。阴冥七魄,疾速通灵。奉太上敕,不敢不來。风雷暗捉,急縛附身。急急如律令!”
催阴咒念完“这位大哥,你把这匹大白马焚化!”
男人掏出打火机,一阵狂风吹过,刚刚点燃的火苗熄灭!
“真是晦气!”男人嘟囔着再次把大白马点燃,依旧大风吹灭了火苗,一连三次都是如此。
男人的脸色异常难堪。
华晨 把小男孩交给了魏福安,走到坟丘的跟前“你老婆是火葬还是土葬?”蹲下身华晨手里捻着坟丘上面的黄土。
“我哪里有钱火葬啊,趁夜用棺材把我老婆埋了。”
手指将黄土捏碎,泥土中没有丝毫的尸气。
看着已经燃烧完毕的冥香,烟灰竖而不断,如同一根黑色的的烧火棍插在黄土里面。
这是死去的人没有接受香火的表现。
“这位大哥,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