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还在懵懂之中,“华晨,刚才我看见我爹了,他说我们全家在下面团聚!”
看着宁博的脸色由清变红,华晨吐了一口气。
“宁博,你差一点被你老爹带走!”
华晨将剩下的半碗倒头饭放在灵位前面,上面贴上一张辟邪符。
“宁博,这倒头饭是给死人吃的,活人可不能随便吃下去!”
宁博愣了一下,“华晨,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心里有个声音让我把这碗饭吃下去!”
吴三友也从里屋揉着眼睛走出来,“老大,发生了什么事?”
华晨简单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吴三友嘴里喃喃的说道:“宁博,这说明你爹的执念太强大了,他是惦记着你!”
华晨点点头,“天下父母哪有不牵挂自己的孩子的,更何况,宁博如今是孤苦林丁的一个人活在阳世间。”
“这样惦记着活人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你一直守护着宁博吧。”吴三友摸着下巴。
“宁博,要把你老爹对你的执念去掉,要不然往后的日子你可不得安稳!”
说着话,华晨来到了棺材跟前,“三友搭把手把棺材盖板抬起来!”
华晨的这个举动可把吴三友和宁博吓得够呛。
“老大,去世的人入殓之后,
可不能随便打开,这是遭招报应的!”
“只有去了宁博他爹的执念才行!”
华晨没有过多的解释,这种事情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给吴三友和宁博地上几张黄纸垫在手掌心中,三个人吃力的把棺材盖板挪动出一道缝隙。
华晨一眼就看见盖在死者脸上的黄纸撬开了一角,上面还沾着一些紫色的血迹。
滋滋的响声在棺材盖板挪开的一瞬间响起,扭头瞄了一眼,华晨看见三柱冥香出现了两短一长的样子。
“大凶之兆!”心里嘀咕着,从褡裢里面摸出几张阴符贴在棺材的两侧。
啪,三柱冥香同时折断。
“宁博,三友,你们散开!”辟邪剑抻在手中,华晨扬起一把香灰,“魂台四明,天朗炁清!邪精伏藏,祛除百魅”
香灰中一道光华落在棺材的两头,辟邪剑的虚影嵌在棺材板上面,一层黑雾从里面溢出,虚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博,我儿,跟我走吧,咱们全家就能团聚在一起了!”
“老叔,宁博在阳间不会孤单的,还有我们这些朋友照顾他!”
华晨的手指蘸上长明灯灯盘中的香油,“出死入生,变化飞升!上朝玄都,统摄万灵。急急如律令
!”
手指弹出,那些漂浮在棺材上面的香灰顿时飞溅出一串火花。
黑雾散尽,“华晨,你看,我爹的额头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影子!”
宁博举着手中的素蜡。吴三友也看见了。
“老大,这可真是一件怪事,人死之后,在印堂上面会有亲人的影子?”
“那是刚才你的魂魄被你老爹差一点带走!”
华晨按住盖在宁博老爹脸上的黄纸,“宁博找一张你最近的照片在你爹灵位前面烧掉!”
眼见宁博的照片化为灰烬,棺材中的尸身猛然抽搐了几下,脸上的黄纸化成一滩黑水流淌下去。
镇尸符摆在尸身的胸口,华晨找来几张大白纸,很快一个白色三尺长的人形裁剪了出来。
每隔七寸挂上一串往生钱,朱砂笔蘸上香灰蜡油,在正反两面写上宁博的生辰八字,再把它捆绑到了尸身的胸口处!
“宁博,这就如同你陪在你老爹的身边,这样他的执念也就完成了!”
“老大,你这样糊弄宁博的老爹,到时候他不会再来找宁博吗?”
华晨重新将三柱冥香递给宁博,“给你爹上香!放心吧,入了阴间哪有那么容易在出来的,也就是给宁博托个梦罢了!”
看着香烟袅袅升
起,华晨从褡裢中又找出一串五帝钱,“宁博,这三年之中,把五帝钱放在身上!晦气的事情就能远离你身边!”
宁博小心翼翼的将五帝钱揣进了怀里。
吴三友在旁边也轻出一口气,“老大,这件事也处理完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轻松轻松!”
华晨瞅着脸色开始红润的宁博,“也好,咱就去人多的地方,沾沾阳气!”
这也是为了宁博,刚刚阴魂上身,宁波身上的阳气减少了很多,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他身上的阳罡之气快速的增加。
“老大,咱们就去城隍庙怎么样?这两天可是又庙会,热闹的很!”看着华晨和宁博没有反对,吴三友推着两个人上了车。
城隍庙在县城的东南角是一处几百年的老建筑,不少老人都愿意去哪里求签问卦,平日里香火不断。
走到门口,吴三友掏钱买了三柱平安香,“咱们哥三也应个景,求上个财旺人安!”
华晨还没开口说话,背后一阵娇笑,“你们三个活宝怎么又功夫来逛庙会了?”
三个人回头,“我当是谁,原来是周玲啊!老同学听说你最近发财了!”
吴三友眨巴着眼睛,看着身后长发飘飘的女孩。
“周玲,你可是富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