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随意恭维他几句,就让他失了警惕心。
不管是海运航道,还是霍家旧事,他都不该在这种场合随意议论。
谢临渊再次恢复那幅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很快朝场内看。
霍家人被围在场中央,霍峤在这些人中间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
他那张英俊无俦的脸依然没有表情。
想到一会儿要宣布的事,谢临渊悬着的心又慢慢回落。
只要宣布他和霍峤订婚的事。
他相信,霍峤绝不会再无视他。
裴郁之睨了眼谢临渊自得的侧颜,眸光幽暗。
昨天听裴父说起霍、谢两家要联姻的事,裴郁之紧赶慢赶将手头的工作交代好。
飞机落地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霍家老宅。
即使这样,他也来迟了吗?
不知道何时谢临渊已经离开这里。
场内的音乐又慢慢淡下来,围在霍家人周围的客人散去。
霍家老爷子似乎有话要说。
看着精神不济的老爷子,说起话来确实中气十足。
“感谢诸位今日到霍家来做客,我霍家有三个喜讯要通知诸位好友和亲朋,一是老朽长孙霍声喜诞曾孙,二是为了霍峤与谢家临渊的婚约事宜。”
裴郁之太阳穴突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