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人,最爱凑热闹看八卦。
很快这儿发生的事就被一群人隔绝开。
章博城站的远,只能看到鹤立鸡群的沈粱面无表情拖拽着一个矮个子朝里走。
那个矮个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似乎脚都不会走路了。
呵。
情侣之间的小花招。
章博城表情淡然,带些无趣。
原来沈粱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
想当初,章博城对这个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小跟班’万分嫌恶。
一本正经、不知道变通、什么事都会一字不落的告诉父亲。
当然,最让章博城厌恶的是,他青春期时,忽然察觉到沈粱极少数不防备下露出的对他古怪的眼神。
像是黏腻的让人恶心的野狗,正虎视眈眈盯着永远不属于它的东西。
自从那时候开始,章博城如芒刺背。
被一个下贱的保镖喜欢,实在不是光彩的事。
叮铃。
章博城被香烟冒出的白雾熏的眯着眼。
“喂?”
“三少,苏少在找您。”
“告诉他,我临时要开个视频会,让他放心大胆的玩,你留在那里陪着他,如果搞砸了,我砍了你的手。”
“是,三少。”
章博城再抬起头时,刚才发生骚乱的地方早就空无一人。
许将来这儿是参加音乐节的。
天气渐冷,海城成了办演唱会和各种音乐节的首选。
别看许将平时不靠谱,但往日有很多节目组邀请他参加后期音乐制作。
他不差钱,纯粹是为了玩以及躲避家人的啰嗦。
这次跑到海城,也是因为他大哥见他一次提一次章家,他烦不胜烦下索性接了几个工作。
“沈粱,我跟你真是犯冲!这都几次了,一遇上你就从来没发生过好事,我这一周都有工作,你哪也别去了,就在海城给我当保姆!”
沈粱头疼,“我在飞机上就跟你说了,我来海城有正事,明天就得离开海城,况且你刚才摔倒和我无关。”
“哪儿无关了?沈粱,你说哪儿无关了?谁让你摸我头了,男人的头是随便能摸的吗?要不是你摸我的头,我能扑空摔倒?凭什么说和你无关?沈粱,你别想抵赖,就他妈因为你我才摔的!”
许将说完还喘着粗气,没发现沈粱脸色已经淡下去。
“许将,你这是...你受伤了?”
陡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
“霍峤?你怎么在海城啊?沈粱他欺负我!你快替我报仇!”
许将看到霍峤,眼泪和委屈一下子绷不住了,他立刻朝霍峤的方向走,身后麻木的疼让他嘶了一声。
沈粱神色微顿,盯着许将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走路。
难道许将真把尾椎骨摔坏了?
早在第一眼看到许将,裴郁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瘸一拐的许将毫不避讳地揽住霍峤的胳膊,“霍峤,我的屁股肯定断成两瓣了。”
裴郁之牙酸,冷嗤:“谁的屁股不是两瓣?许将,你最好赶紧松开霍峤,不然我把你扔出去,让你屁股变四瓣。”
霍峤蹙眉看向裴郁之说,“你去开车,带他去医院。”
裴郁之无奈,但看出霍峤藏不住的担心,还是妥协往外走。
许将感动得不得了:“霍峤,你对我真好。”
霍峤冷笑推开他的胳膊:“好?要不是你受伤了,这会儿我就把你踹出去,也就是裴郁之大方,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故意揽裴郁之的胳膊,我他妈非得弄死对方不可。”
这么想着,霍峤愈发觉得许将是个烫手山芋。
裴郁之本就爱吃许将的醋。
霍峤知道许将只是一时受不了只有他自己单着,并不是真喜欢他。
可在裴郁之看来,他和许将从小一起长大,回吃醋再正常不过。
这边许将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再次缠上来:“你才不舍得。”
霍峤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滚蛋。”
这次连沈粱都看出许将是故意的了。
原来这个大少爷喜欢霍峤。
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产生情愫再正常不过。
就像曾经的他对章博城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沈粱下意识皱眉。
“沈先生,许将因为你需要去医院,你这样做甩手掌柜不太好吧?”
“什么?”
“喂,霍峤,我..”
“你闭嘴吧!”
“沈先生,”霍峤带着打量隐晦地上下看着沈粱,“我来海城是工作的,没时间收拾你的烂摊子,还得麻烦你好好将许将送到医院,再照顾他几天。”
沈粱个子很高,和裴郁之差不多。
但是他常年工作在危险的一线,身上的肌肉结实,短袖下的青筋在古铜肤色下依然明显,眉眼锋利,长得一派正气,但偶尔又露出一些血腥杀气。
至于许将,自小身体孱弱,能坐着绝不站着,饭量比小猫还小,身上没有二两肉也就罢了更别提肌肉。
他自小就崇尚力量,或者说慕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