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那“黑毛棺椁”的怪物在捣鬼,当然,他说了,后天才开始杀人,也就说明,我母亲在今天和明天,都是没问题的。
今天和明天没问题,那我就得节约时间,继续翻找着家谱。
这一翻,又翻到了凌晨一点多,还是没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翻到最有料的消息,无非就是康熙二十四年,我们土楼里,出了一个进士,这和我要找的东
西,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翻家谱翻得是精疲力尽了,我走出了祠堂,在祠堂的走廊里抽一根烟,解解乏。
刚抽两口,我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咄!
咄!
咄!
我猛地回头,却发现一个脸色惨白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被吓了好大一跳,不过,等我接着走廊里的红灯笼瞧清楚来人之后,我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他是于小壶。
于家堡停车场的保安,我以前的同学。
于小壶对我嘿嘿的笑着:水子哥,还没睡着呢?
我跟于小壶说:小壶——托你办的事,办得咋样啊?
于小壶嘿嘿一笑,说道:水子哥,你说的是啥事啊?
我给了于小壶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数落他忘事,我不是让他给我留意留意,这于家堡里奇怪的生人吗?
我得到了消息,那苗疆残巫,十有八九就在于家堡里面蹲着在——于小壶是停车场的保安,对土楼也熟,我让他帮我留意留意那些生人的。
我数落于小壶的话一出口,于小壶顿时明白了,说道:哦!这事啊!还别说,水子哥,我告诉你,真见到了。
“在哪儿?是谁?”我问于小壶。
现在,那黑毛棺椁里的怪物,直接指定了要我母亲、我弟弟和冯春生的命,我要破局,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搞定那黑毛棺椁里的怪物,第二个,找到苗疆残巫。
于小壶说:集散区内的一栋老木屋子里。
“哪个老木屋子啊?”我问于小壶。
于小壶说:就是“女童房”啊!
“女童房?”我立马明白那是在哪儿了。
在我们土楼里,有一个挺出名的鬼宅子,就在两个土楼中间的集散区!
集散区现在发展得挺好的,住的人多,大部分都是私人房产,现代化的房子,不过,在
集散区的最后面,有一个破败的私塾——院子挺大的,但是听说里面闹鬼,有人说在里面,曾经看到过吊死了四五个女童,阴气特别重。
我们村子里的大人,都会告诉家里的小孩,去哪儿玩闹都可以,但是,不要去“女童房”,不然会被吊死在那宅子的房梁上。
我问于小壶:你说是真的?
“废话!”于小壶说道:水子哥,我实话跟你说罢,昨天,我在村里街上买对联的时候啊,听到了一个人打电话,他打电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哪儿人?”我问于小壶。
“四川人。”于小壶说:他说话,一口一个“瓜娃子”,一口一个“你娃霸道”,听上去,像是四川人的口头语。
我心里立马一个激灵。
四川那边,有苗族的聚居群,苗疆残巫,有可能就是四川人。
我立马跟于小壶说: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上了。”于小壶说他最后看到了那个人,进了“女童房”——他也不敢去女童房,就不敢追了。
我说你小子为什么昨天不跟我说。
“忘记了。”于小壶说:昨天那个毛蛋,死得老惨了,吓得我也老惨了……我挺害怕的,自然就忘记了。
我跟于小壶说:那我去找那人去。
我听于小壶的介绍,估计那人真的可能是苗疆残巫。
于小壶一把拉住了我,说道:你去干毛——那是女童房,鬼宅子,你白天去也就算了,这晚上去,你是不要命了吧?
“放心,我找人跟我一起去。”我告别了于小壶,进了祠堂,喊上了冯春生和柷小玲。
“春哥,小玲,先别翻家谱了,走。”我让冯春生和柷小玲跟我走。
他们俩问我:咋了?不翻家谱了?
我小心翼翼的对着两人说道:嘿!我打听到苗疆残巫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