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走不上这条路啊。
的确,如果不是我母亲的尿毒症,我也踏不上这条阴行江湖之路。
我接过碗,和我母亲拥抱了一阵,说道:没事的,妈,这种路才是该我走的,我很喜欢这条路!江湖路才是男儿路!
“也是女儿路。”仓鼠和陈词一人抓了一个海碗,同时白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没错——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江湖!
我们所有人分了海碗。
我对母亲说道:如果我今天没回来,你和弟弟去市里,让弟弟去联系一个叫秋末的人,然后再联系于波,把纹身店的生意给招呼起来,也是一个稳
定的现金流,赚得钱不多,但是能够顾上一家人的嚼谷了。
我母亲转过身去,没有说话,只有轻轻的哭声。
我们几个人,都把酒给分了……一人一大海碗。
我端起了酒碗,说道:江湖事,江湖了——涓水河里,出了凶顽……阴行兄弟,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干了这碗酒,今天,不管咱们之间的兄弟,有多大的仇恨,有多大的怨念!一笔勾销。”
“对阵逍遥王,兄弟们,齐心协力!”
兄弟们都举起了拳头,喊了一声: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说完,我们所有人,端起了酒碗,直接给干了。
在我们刚刚喝完酒的时候,忽然,土楼的门口,竟然跑进来四五个痛苦流涕的女人。
女人一进门,就喊道:涓水河那边,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连忙问那些女人,涓水河边出什么事了?
那女人上气不接下气,一喘一顿的说道:涓水河里面,我们一大早去河边散步,有些人还在那儿钓鱼,然后水里,忽然飞起来了一些丝线一样的东西……那丝线一缠住人的脑袋,狠狠一缠——那人脑袋就掉下来了,然后,人脑袋,往河中央游过去了。
逍遥王已经开始作祟了。
这时候,土楼里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那些以为我们唱大戏的人,都开始朝我喊着:水子,你可要帮忙啊,这土楼里的人,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玛德,老子就看不起你这样的人……刚才还嘲笑于水,说于水就是一个骗子,装神弄鬼,现在知道涓水河出事了,就像个孙子似的求人!什么东西?”
在土楼里,不少人都开始争论起来了,有求我的,也有支持我的。
我抬起头,笑了笑,直接扬起了手中的海碗,直接砸碎在了地上,兄弟们也和我一样,扬起了海碗,直接砸碎在了地上,跟
着我一起出门去了。
守护于家堡……这事,还得看兄弟们的。
我们一群人,出了土楼的门。
临走前,我还回头看了一眼,我母亲伸手,似乎要喊我回去!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老妈,我会回来的。
同时,我也对我弟弟说:我弟,你去我的房间,把那人皮纹身,交给陈雨昊,现在就去!
……
我们兄弟们,真的出发了,一群人有说有笑,直接去了涓水河边。
等我们到达涓水河边的时候,肃杀之气,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空气都有些凝固。
在涓水河边,还有七八具断头尸体,都是被逍遥王给害死的。
“王八蛋!”我低沉的怒吼:这逍遥王,太不是个东西了。
冯春生说道:一个能为了王朝,杀了一辈子人的玩意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石银安慰我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礼后兵!对逍遥王,还是得先礼后兵!
我们一群人,站在了河边。
石银单膝跪地,喊道:将臣后人石银,长白山卸岭力士,拜见曾经逍遥王!
他的声音喊了出去,河边上没什么动静,但是止不住的低沉喝声,直接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面。
“王朝永固,寿与天齐!”
“王朝永固,寿与天齐!”
密十三反背着双手,冷笑连连,说道:逍遥王!今日你出棺,要血屠千里,这事,咱们都清楚,我们这群阴人兄弟,就是专门过来和你谈谈的!要别藏着掖着了,也别藏头露尾了,我划出个道道来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哈哈哈哈哈!
那河面里,传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逍遥王的声音,带着金属的音色,他的话语,低沉的翻滚着:来者可是谭嗣同后人?
密十三的祖上,就是谭嗣同,谭嗣同死了,他们家族隐世了,也改了姓,姓密。
密十三说道:是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