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这时候的那夏,才是真正的那夏。
“接不接?”那夏问我。
他直接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闽南阴行不接,那传出去,就坏了名声。
我盯着那夏,说到:接!就按你说的办,按照江湖规矩来——只要斗上了,必分生死。
“那好!”
那夏大挥着手,说道:三天之后,武夷山下,北京八门高手,等着你们闽南阴行……你们爱带多少人,带多少人!到时候,生死决斗,于水,你是闽南阴行大哥,我是北京八门之首,我们对击三掌,三掌过后,咱们双方的生死约
定,就算定下了。
我举起手,要和那夏击掌。
就在这时候,楼梯上,又上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东北招阴人李善水。
另外一个是寻龙天师风影。
李善水喊了一声:且慢!
那夏瞧见李善水和风影上来了,他更是恼火了,他直接冲到了楼梯口,对着下面的小弟骂:你们怎么回事啊?一会儿来一个墨大先生,一会儿又来了东北招阴人,都不上来告诉我一下的吗?
“哈哈哈!咱们几个说话,就别难为小的了。”李善水止住了那夏的话语。
那夏咳嗽了一声,盯着李善水说道:小李爷过来了,有什么指教的吗?
李善水先跟我抱了抱拳,接着又跟那夏抱了抱拳。
他说道:这儿还是很热闹啊。
是啊!确实很热闹。
没想到那夏一次居心叵测的“茶堂局”,竟然把大家伙都凑一块来了。
李善水对我说:水子兄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李爷。”我也回了一声。
李善水说:江湖死斗,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也没死斗过——有什么事吧,能谈就谈,不能谈想想别的手段,别没事就拿阴行兄弟的命不作数,夏爷,是吧?
李善水这话,明显是冲着那夏说的。
但那夏敢怼我们几个,却不敢怼李善水。
他应承了一句,说道:小李爷教训得对,刚才,鲁莽了!
“嘿!”李善水说道:是鲁莽了——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走死斗这条路!
他看着我,又说:水子,你应该有时间吧?
我说当然有时间。
然后李善水又问那夏,问墨大先生是不是都有时间。
大家一时半会儿,没搞清楚李善水的意思。
李善水说道:这次来闽南的,还有云南阴行的掌柜——我也请他过来了,他还在路上,大家等他一等。
“你这是?”那夏看着李善水。
李善水说:哦!我打算
借花献佛,刚好你夏爷把人都约得这么齐整,我再把云南阴行掌门也约过来!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谈一谈——关于闽南巫人之乱的事。
“哦?”
我抬着眉毛,李善水把局组得这么齐整,到底要谈什么?
我们一群人都等着在。
由于人太多,李善水和风影也不好找我们闲聊,一屋子的人都坐着,该喝茶喝茶,一言不发。
大家等了半个小时,总算,云南阴行的掌柜来了。
这人四五十岁的模样,头发已经全白,身子有些佝偻,但精气神十分出众,眼神很明亮,是个精干的主。
他自我介绍了起来:大家都是阴行人,估计也都认识我,但凡事得讲礼,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陶季礼,是云南阴行掌柜,这次啊,我听说云南阴人“白佛”,在闽南作妖,我带着云南的阴人,过来清理门户!跟大家见上一面,三生有幸。
他呱啦呱啦一大堆,但是李善水却丝毫不给陶季礼面子。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陶老,这儿坐的,都是明白人——为什么而来闽南,也别说那些“牵强附会”的原因了……大家不过都是为了气运而来。
陶季礼被李善水“点拨”了一下,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但这儿李善水势力大,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尴尬的赔笑,说:小李爷教训得对。
李善水说道:强势的阴人团体,需要气运,让自己流派保持兴盛,弱势的阴人团体,想借着这次的气运,扶摇直上,都很正常,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原因,没必要非要给自己占领一个道德高位,没意思。
我还真是欣赏李善水——小李爷这个人,做事真是没毛病,直来直去!
他教训那夏和陶季礼,我看了也痛快。
那夏说道:小李爷,你快人快语,我也快人快语,咱们捡重点说吧——你把我们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