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不撸,对,爷爷要来看我们!”
“是的,我弟弟也得去啊,老爷子主要为了看他!”
高中毕业,我和余音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云城大学中文系。
到大学后,他的相貌仍被同学们忌惮,慢慢才被人接受。
不过这小子算是把爷爷的话理解透了,戏要做足,人情世故要拎清,他一样都没落下。
所以,他在学校里还挺有人缘,交了不少朋友。
而我,则像所有的大学生一样,天天上课,打游戏,若不是爷爷仍保持每周过来看我们,我早就放弃练武了。
而爷爷,自从几年前上山修养之后,已经处于了退隐状态。
怹不再理会繁杂琐事,在村里种了一方田,养了两只狗,还养了几只鹦鹉。
像平常的老人一样,怹每周最高兴的事就是来看孙子,不过还要监督我们练武。
放下电话,我赶紧找出昨天洗好的衣服,换好之后准备去迎接爷爷。
老头比较讲究,看不得我们衣服上带一点脏,总说我们都长大了,该注意形象。
穿好袜子蹬上鞋,准备去车站接爷爷,却没想到,刚出门就接到了陌生来电。
“你好,请问你是余音的家属言有
理吗?”
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余音一定是闯祸了,不然不会让人家把电话打到我这。
“对,我是言有理,余音是不是惹事了?”我客气地发问。
“不是的……”
对面严肃地说:“请你到第一医院来一趟,余音受了伤,正在抢救,需要家属过来签个字!”
“什么!”
我有点慌,也觉得不对头。
这余音,身上带七世怨煞,煞气一点点化解的过程中,他会比较倒霉。
所以,多年来,他一直小状况不断,经常受些小伤,但是从没闹到要住院抢救的地步。
“好,我马上到!”
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放下电话,撒丫子直奔医院。
到了之后,余音已经抢救成功了,却仍没有意识。
从抢救室推出来,他没穿上衣,身上插满了管线。
就见他本来黑紫色的那半边身体,颜色竟然淡了不少,另一边正常的身体则十分苍白,一点没有血色。
我有点慌,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之前说过,他身体两边分阴阳,算是“阴阳人”,而今,大概是阴阳失调了。
“你好,言先生,余音已经
脱离危险,只是病因不明,还需要观察,请你先去缴费吧!”
小护士跑过来,递给我一张可以当围巾的缴款单。
我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摸兜。
不多时,爷爷和程晨也赶来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不看好他?”
爷爷先劈头盖脸把我数落一遍,程晨则是默默交了所有费用。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我撇起嘴,不悦地说:“他都这么大人了,我哪能看住他,听他室友说,他都好几天没回宿舍了!”
“你啊!”
爷爷横眉立目,大口喘着粗气。
好像我就应该天天作为余音的监护人,保证他人身安全似的!
程晨交完费,立马过来打圆场。
“行啦,三叔,我问大夫了,孩子没啥事,再者说,有理也不是故意的啊!”
爷爷却把怒火转向他,厉声呵斥:“还有你,我说让你管着点两个孩子,结果呢,据我所知,你除了带他们喝酒撸串,没起到什么好作用!”
“是……”
程晨低头,憋着笑说:“看来,您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啊……”
“我……”
爷爷气的还想争辩,一位小护却小跑过来。
“这里是医院,不要再吵了,余音
醒了,家属可以进去探视了!”
“好!”
爷爷点点头,激动地身躯一颤,迈开大步往病房里冲。
我和程晨对视一眼,赶紧跟在怹身后。
余音已经醒了,面色半边惨白,半边淡紫,原本紫黑色的半边身体也是淡紫色。
爷爷见了他,立马皱起眉头,深吸一口大气。
“爷爷……”
他有气无力的,冲爷爷强挤出一丝微笑。
“嗯……”
爷爷瞪着眼睛看向他,严肃发问:“你小子到底干嘛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我……”
余音眼珠一转,继而看向我,爷爷的眼神也注视过来。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赶紧摆手澄清,爷爷却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
“不知道才该打你呢,连你弟弟去做什么了都不知道!”
“我!”
得,合着我就该挨打,那就忍着吧,谁叫爷爷有火没处发呢!
“你快说,到底去做什么了!”
爷爷又看向余音,说话的语气加重了不少。
“我……我找了份兼职,因为我……”
他话说到一半,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