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南话音落下,朝后边一伸手,他徒弟立马递给他一把宝剑。
“言先生,我不客气了!”
他把宝剑抽出一半,屋子里的气氛立马紧张起来,我则是赶紧把手伸向裤裆,攥紧了匕首。
“别!”
爷爷把脸一横,轻描淡写地说:“屋子里伸展不开,再说了,我比你辈分高,不能轻易动手,得名正言顺!”
“我看你是怕了吧!”
段天南的徒弟呲牙咧嘴,对我爷爷怒目圆瞪。
“老头,你怕了不要紧,我们师徒不欺负人,只是以后碰上了,叫声爷爷就行!”
“喳!”
突然,不知打哪飞来一只黑色麻雀,速度快如闪电,狠狠在这小子脸上啄了一下。
“哎哟喂!”
一声惨叫,这小子脸上被扯掉一块肉,鲜血直流,疼得他直蹦。
“哈哈……”
我们三人都笑了。
爷爷伸手指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小孩占大辈儿,早晚得出事儿,年轻人,不可口无遮拦啊!”
“你……”
这小子指着我爷爷,又想大放厥词,可抬头一看,刚才咬他的麻雀仍在头顶盘旋。
“好!”
段天南点点头,气的呼吸不顺。
“言先生,你是想跟我斗法啊,这样,你岁
数大,时间地点任你选!”
“嗯……”
爷爷点头说:“那就三天之后,子时,云城山腰见!”
“一言为定,谁不去谁孙子!”
段天南喘着大气说到,不成想,那只麻雀突然飞到他头顶,一泡屎正好拉在他额头上。
他伸手想打,麻雀“嗖”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好,告辞了!”
爷爷抱拳拱手,说话时很有风度,我们三人这才走出别墅,回家为三天后的斗法做准备。
……
回家之后,爷爷和王老道一阵精心准备。
王老道看了半天布阵施法的书,指出我们该用什么样的阵法,还画了不少纸符。
爷爷则是用细钢链捆了十多根镇魂钉,做成链子钉,这是怹最趁手的兵器。
看来,怹是要把段天南当做邪祟对付。
不过也对,段天南这种人,不定使出什么阴招,不可不防!
除此之外,爷爷还让我把之前练得拳法都复习了一遍。
好在我之前十分用心,一招都没忘记。
怹很欣慰,说我都能自己闯江湖了,并叮嘱我,当天用这套拳法对付段天南的弟子。
我也很激动,练了这么久,总算派上用场了。
当然,我并不爱大家,更不想耍横。
只是
段天南师徒欺人太甚,作恶多端,干他们,就算是替天行道,所以我义不容辞!
三天一闪而过,到了第四天头上,吃完午饭,爷爷就让我们睡觉。
因为斗法时间定在子时,也就是午夜十一点左右。
所以我们要从下午开始养精蓄锐,晚上才能更精神,干他丫的!
睡醒之后,天色已然擦黑,我叫了一份外卖,而爷爷他们俩却什么都不吃。
他们说,斗法之前不吃饭,免得身体有负担,而且也能表现出心虔诚。
一晃就入夜了,王老道换好黄色道袍,整装待发。
爷爷则是换上了一身灰白色的长衫大褂,戴上了一顶黄色礼帽。
我还真没见过这身行头,配上怹的气质,还真像那么回事,还有一种“上海滩”的范儿。
王老道开车到了云城山下,我们三人徒步上了山。
段天南师徒已经在山腰上等着了,他们也叫来了一个帮手,是个大胖子。
这大胖子,满脸横肉,腿肚子大概有我腰那么粗,看体型怎么也得三百多斤。
他头顶扎着一根小辫子,穿着一身黑色斗篷,身后,竟然背着一块厚重的石碑。
“嘿,这……不是老说王八驮石碑嘛,他这是啥情况
?”
我微微一笑,故意放大音量朝爷爷问到。
爷爷却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我怯怯地问到。
“你不懂,那胖子身后的石碑是至阴之物,能引八方邪祟,他能驮住石碑,说明他定有异于常人的本事!”
“哦……”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地说:“这么说的话,他们好像很厉害!”
“厉害个屁,都是歪门邪道!”
王老道在一旁气呼呼地说到。
“言先生,别来无恙!”
近前,段天南先跟我爷爷打招呼,马上要动手了,他却讲起了礼貌。
“哈哈……别客气!”爷爷抱拳拱手,冲他说到。
“好,那晚辈就得罪了!”
段天南后退两步,大胖子站到他身前,卸下身后的石碑。
就听“咣”一声,一阵飞沙走石。
爷爷点点头,扎起马步,双手举在胸前。
“老张!”
怹一声大喊,随之一阵暖风,四面八方涌来多种地仙。
最显眼的,就是怹左肩上蹲着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