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能这样啊!”
在写字台边盯了许久,我突然觉得不对。
王老道的办法,多少有点蠢啊。
亮着灯,三个大活人在这盯着,就算是真有邪物,估计也不敢现身。
邪物再傻,也不能明目张胆来自投罗网啊!
“王爷爷,我觉得咱在这盯着,邪物一定不敢来,咱也总不能天天就这么盯着吧?”我诧异地问到。
“有理!”
王老道稍加思索,冲我点点头。
“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
我一抬头,就见书房左上方墙角上有一个摄像头。
“不如这样,你找何玉春要一下摄像头密码,把画面连到咱们手机上,然后咱们去旁边的房间守株待兔!
“好,还是你聪明!”
王老道笑了,抬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
我聪明?聪明个鬼啊!是王老道太笨了啊!
真不知道他闯江湖三十多年,都学了什么本事,脑子仿佛都不会转!
就这样,我们三人闪到隔壁的房间,用我的手机连上摄像头,盯着书房里的画面。
隔壁这间房呢,就是个客卧,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把椅子。
王老道和余音躺在床上,我则是坐在椅子上。
夜深了,一看表,午
夜十一点半。
再看旁边的床上,王老道和余音竟然开始打盹儿,张哈流泪。
别墅区不比公寓楼,每家每户之间都有些距离。
所以,入夜之后,整个小区里寂静一片。
惨白的月光洒下,我透过窗户,刚好能看到阴暗的后院。
月光下,打在院墙上,墙角却是个死角,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看着黑暗的死角,我不禁浮想联翩,脑补出死角蹿出恶鬼之类的画面。
一阵微风拂过,窗边的纱帘飘扬,蒙住了我的脸。
我这才回过神,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书房的摄像头正对着写字台,五件酒具,仍然端端正正地摆在写字台上,纹丝不动。
哼,我就这么死盯着,那屋的门窗已经都关严了。
纵使那些歪门邪道东西能进去,可这几个物件是实打实的东西啊,还能穿墙入地不成?
一边想着,我觉得信心倍增。
转头再看,王老道和余音酣然大睡。
哎哟,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真是走到哪都掉链子!
得,那我就自己继续盯着。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嗬……过了午夜十二点,不管是谁,都容易犯困。
盯着手机屏幕,一点点的,
我就觉得头脑发苶,意识模糊,困了!
却没想到,手机屏幕上突然几道白光闪过,桌子上的一件瓷器,竟然动了!
“我去!”
吓得我一激灵。
因为我锁好了门窗啊,这大晚上的,到底闹得是什么东西呢!
“快醒醒,来东西了!”
我压低声音冲余音和王老道喊到。
不敢大声,恐怕惊了隔壁的“东西”。
可怎么都叫不醒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掐他们!
于是,我抬起双手,纷纷四指并拢,弯曲。
大拇指也弯曲,用大拇指的关节找中指的第一个关节,用这两个点掐人。
这是爷爷教我的,这样掐人,最疼了!
“哎呀!”
一边一个,掐上之后,这俩家伙都醒了。
因为我这种掐人方式特别疼,特别提神。
“嘘!”
我赶紧堵住他们的嘴,把手机拿给他们看。
五件瓷器,在写字台上轻轻挪动。
“我去……”
余音有点懵,压低了声音说:“这东西,难道真成精了?”
“成个蛋!”
我抬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
王老道则皱起眉头,顺着绑腿抽出匕首。
“咱们过去看看,悄悄的!”
说着,他翻身下床,举着匕首,蹑手蹑
脚往外走。
我和余音也都攥着家伙,一点点跟在他身后。
“哗啦,哗啦……”
站在书房门口,就听里边传来瓷器磨地的声音。
“准备好!”
“嘶……”
王老道猫腰在门前,耳朵贴着门听音,深吸一口气,瞪圆了两只眼珠子。
“准备好啊!”
一边说着,他猛地站起身,一挥手就打开了门。
但他并没往里冲,而是站在门口观望,我和余音则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低头一看,嚯……
五件瓷器全都在地上,被五条白色的小蛇盘着。
这五条小蛇,一个个粗细好像松紧带,长度在一尺二左右。
它们通体雪白,还有些反光,眼珠全都是血红色的,见到人,就吐出嘴里的黑信子。
但它们的信子比一般的蛇要长许多,大概有个二十多厘米,在小嘴里收缩自如。
看它们身躯弱小,却要拖动大瓷器,我还挺佩服。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