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寨出来,带走了我二爷爷的匕首和信物,我开车赶回小旅店。
一路上,我无限感慨。
不得不说,乌老太是个有情有义的奇女子啊,即便乌寨都没落了,可她还是不忘在原地等着我二爷爷。
知道人等不到了,她也愿意在那守候,真了不起!
回到小旅店,简单休息一番,又吃了一顿当地风俗的晚饭。
眯瞪一觉,就到了转天一早。
开回云城,各自安顿好,这趟大漠之行就算是了结了。
……
“我其实没什么大事儿!”
王老道躺在床上,双手和脸上都烂了,还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儿。
好在我请来了邓硕,可邓硕一边给他治疗,他还不忘吹牛b。
“你是不知道,那沙鳄,凶残啊,要不是我及时出手,这俩孩子非被啃咬死不可!”王老道比划着手谝道。
邓硕赶忙抓住他的腕子,脸上表情十分尴尬。
“王道长,您就别吹了!”
就听邓硕不紧不慢地说:“我看了你的伤口,虽说我没见过沙鳄,但我肯定这东西有剧毒,若不是孙二楞及时给你上了特殊的药粉,你非得双手截肢不可!”
“怎么会!”
王老道却软棍子抬硬杠,不服不忿地说:“就算
没有他,我也能自己解决,毕竟我行走江湖多年,我……哎哟!”
就在他继续吹牛的时候,邓硕将消毒水涂抹在他的伤口上,这家伙疼得直叫唤,浑身一激灵。
“行啦,别吹了,赶紧让我邓大哥给你换药!”我咧着嘴冲他说到。
“好,好!”
王老道连连点头,又冲邓硕弱弱地问:“小邓啊,我这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嗯……应该不会!”
邓硕假装严肃地说:“不过,我发现你身上还有一种重病,必须给你研究个特效药,这个特效药,很难研究!”
“什么?”
王老道一听这话,立马就小脸煞白。
他是个鸡贼人,而且十分惜命。
“什么病,什么特效药,怎么难研究?”他立马追问到。
“哈哈……”
邓硕微微一笑,悠悠地说:“我必须要研究一种药,治治你这吹牛b的老毛病,不好研究啊!”
“哈哈……”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大笑,王老道则是满脸黑线,气的直翻白眼。
就在这时,忽听外边有人喊我。
“有理,言有理是不是住在这啊!”
这声音仿佛在哪听过,口音正是安邱口音。
我连忙出屋,到院子里一看,别墅大门外站
着的,竟然是我们小吕村的村长吕二民。
“吖,二民叔,你咋找到这来了!”
我惊讶地冲他问到,不知他怎么会有楚家别墅的地址。
“嗨,打听的呗!”
吕二民一咧嘴,说话间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的皱纹全都蹙在了一起。
“二民叔,您咋大老远过来了?”
一边说着,我走过去将门打开,心里觉得奇怪。
因为这吕二民除了是小吕村的村长之外,更是村中首富。
他早年就在村里干企业,也算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
而且他也是个仁商,一边当老板,一边当村长,没少接济村中的贫困人群,简直是爱心致富小能手!
可他竟然来找我了,情绪还挺低落,能有什么事呢,难道村里不太平了?
“哎呀……”
吕二民唉声叹气地说:“我遇到了点难事啊,家里不安稳了!”
“什么,到底怎么了?”
一听这话,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家里不安稳,难道是闹邪祟了?
这事儿我得管,甭说他是村长,跟我们家还有点交情,就算是素不相识的村民过来,我也得管,这是我爷爷的教诲。
江湖人讲究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只要是安邱十里八村有人找,我就
必须去给人家平事儿,还必须不计报酬。
因为我们家几百年的名号都是“安邱言氏”,为安邱人平事儿,是应该的!
“唉……听我给你说啊!”
吕二民蹲在门口,顺着衣兜里掏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将烟盒朝我递来。
“不,您抽吧二民叔,别在这蹲着,里边坐吧!”我冲他摆手道。
“不了!”
他却摇摇头,边吸烟边说:“我听说你是在这借住,我咋好意思进去坐啊,满脚是泥,容易讨人嫌!”
“嗨……瞧您说的,快进去吧!”我笑呵呵地又将他往里请。
他这才站起身,抬脚将手中烟卷在鞋底上捻灭,紧紧攥在手里。
之后,他在门外狠狠跺了几下脚,才肯跟我进屋。
“有理啊,是我们家你四爷爷,现在快不行了……但是事出邪性,我想请你去看看!”他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又说。
“没问题!”
我点点头说:“眼瞅着就到饭点儿了,一会咱咱这吃饭去,吃完咱就走!”
“行,麻烦了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