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似乎也就好查了呢!”
我呵呵一笑,计上心来。
要知道,在火化这方面,咱有朋友啊。
张延拓,就是现任的云城火葬场的厂长,凡是云城境内去世的人,办完手续之后都要送到他那边。
就算不火化,也会寄存在那里。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火葬场有专门的冷冻间,里边都是一个个的冷柜,尸体就封存在其中,冻起来,就不会轻易腐烂。
想来,在张延拓手里肯定会有资料,记载着这些来来往往的死者。
这样一来,如果想查一个没有火化的富商的尸体,似乎并没有多难。
而且张延拓是个江湖人,虽说有时候很鸡贼,但大面儿上还是很讲江湖道义的。
这种正义的事去求助他,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有理,你是不是想到了……”王老道转过头,微笑着问我。
“不错,这档子事,不找他还能找谁啊!”
我则是用力点点头,看来我们俩想到一起去了。
……
“师叔,兄弟……这怎么查啊!”
云城火葬场,厂长办公室,听完我们的一番讲述,张延拓愁的直嘬牙花子。
他皱着眉头,忧愁地说:“你们说要找有
钱人的尸体,可怎么能凭借尸体看出这个人是否有钱啊?”
“这……”
王老道倒吸一口凉气,转着眼珠又说:“那咱们再想想,有没有很久之前寄存在这里的尸体,然后前段时间被取走的?”
“这倒是有!”
张延拓哭笑不得地说:“但这肯定不是你们想找的,因为只要是寄存到火葬场的尸体,都必须火化之后取走骨灰,想把整个尸体取走是不可能的!”
“你就那么确定?”王老道眯起眼睛,认真地问到。
“当然啦,师叔!”
张延拓有点不耐烦地说:“否则的话,他们将尸体送过来,再完整的拉走,岂不是能拉着尸体满大街跑了?”
“这倒也是……”
王老道微微点头,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则是无奈地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没辙。
“哎,哎我说!”
突然,张延拓比划两下手,认真地说:“你们不是说借阳寿复生嘛……干嘛来火葬场啊,应该去医院啊呀!”
“何以见得?”王老道眯着眼睛又问。
“啧!”
张延拓咂舌道:“要知道,以这几十年的医学条件来说,一个人脑死亡之后,也能通过仪器维持,每天打一些营养
液之类的东西,那人也能像活着一样!”
“是这意思!”
我往前凑了两步,搭言道:“而且脑死亡之后,魂灵就已经出窍了,那是阳寿已尽的表现,这刚好符合借阳寿的条件!”
“对!”
王老道恍然大悟,抬起手直拍额头。
嘿……他又明白了!
“那……那这又不好查了啊!”
王老道倒吸一口凉气,忧愁地说:“云城境内,大大小小的医院二十多家,即便那人比较有钱,会去住大医院,那也有个七八家啊!”
“对啊……”我无奈道:'“事到如今,似乎只有逐一排查了,走吧!”
一边说着,我沉沉叹气,拍了拍王老道的肩膀,就要跟他一起往外走。
“慢着!”
就在我俩刚转过身的时候,后边的张延拓突然叫住我们。
“怎,怎么了?”
我扭过头,好奇地问到。
“哎……一个是我师叔,一个是我兄弟,既然找到我的门上了,我就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啊!”
一边说着,他抄起桌子上的手包,在里边翻了一阵,掏出一沓名片。
“这些你们拿着!”
他将名片递过来,微笑着说:“这些都是云城各大医院负责人的名片,
你们尽管联系他们,提我的名字,他们会帮你们办事的!”
“好,真是太谢谢了!”
我微微一笑,将名片接过来,又冲张延拓道谢。
不得不说啊,这小子真的很会做人,他没付出什么,更是没有费力,却对我们有所帮助,我们还得感激他。
奶奶的,他可真是个聪明人!
“谢谢哥,我们就先撤了!”
我微微一笑,冲他抱拳拱手。
他则是挥挥手,冲我咂舌:“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去忙你们的吧!”
……
出了火葬场,开车到市中心。
找了个小卖店,买上两瓶矿泉水和两包香烟,我和王老道往马路牙子上一坐,就开始挨个拿着名片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报上张延拓的名号,他们总会给我们别的电话号码让我们接着打。
因为这些人都是云城各大医院的负责人,而我们想找一个病人,这都是他们手下医生管的事。
但是他们又不好驳了张延拓的面子,不能不管我们的事,所以只能往下安排。
一连打了三十多个电话,我和王老道一共抽了一包半香烟,每个人喝了两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