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走?”
张延拓倒吸一口凉气,比划着手说:“既然南洋巫派的人这么过分,咱们就应该跟他们对抗到底,怎么能走呢?”
“哎呀,大家都撤了!”
我皱着眉头说:“甭说咱们的人,就连人家蛊族人都暂时撤退了,此次巫派弟子是倾巢出动,实力强悍,不能硬来,至于什么时候决斗,还要从长计议啊!”
“啊?”
张延拓有点懵,毕竟他是刚下山,还没弄清楚情况。
“别啊了,咱赶紧回云城吧!”王老道凑过来,撇着大嘴冲他说到。
“就是,回云城,还得提防他们暗中下绊子呢!”邓力也在一旁帮腔。
这二位,别看本事都一般,可要论起“敲锣边”说厌恶话儿的能力,那真是一个赛着一个,都是艮人儿!
“行吧,那咱们赶紧回云城!”
张延拓听完这二位的话,方才点点头,可紧接着就叹了口气。
就这样,爷爷拦下路边上的一辆“面的(di)”,“面的”这个词,大家应该都不熟悉了,其实就是出租车,但是用的车是面包车。
打车又叫“打的”,所以面包车跑出租这种,就被戏称为“面的”
现在
的出租车大多都是轿车,用面包车的很少了,只有一些稍为落后的地方还有“面的”,比如,就我们现在所处的滇南深山之中。
正好,我们一共八个人,一辆“面的”勉强能装得下。
司机把我们送到了附近的市区之中,这就算暂时安定下来了。
之后,我们一行人定好房间,准备稍事休息,邓力则是开始给张延拓和他的两名队友治伤。
我打算出去找点吃的,一出旅店门口,就见爷爷蹲在那边,低着头,嘴里吧嗒着烟。
怹这是发愁了啊,这次南洋巫派的入侵,怹束手无策,只能逃跑,这对于一个老江湖人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可对方来势汹汹,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能够及时疏散各路朋友,就已经很够瞧的了,别的就不用说了。
可爷爷是个心细的人,所以怹的是非观和荣辱观都很正。
再加上这些年上了些岁数,怹也变得越来越敏感,对于这种不太好的事情,怹总会特别上心。
相信,此时此刻的怹,应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爷爷,您怎么啦?”
我凑过去,蹲到怹身旁问到。
“啊?”
怹这才回过头,熄
灭手中的烟头,冲我无奈一笑。
“没……没事……”
怹支吾着说:“现在,南洋巫派入侵,想要残害华国江湖,我身为一个江湖人,觉得自己要管啊,可……可……”
话没说完,怹一个劲儿摇头,我隐约发现怹已经红了眼眶。
“您别这样啊……”
我看着怹的表情,心中很不是滋味。
因为在我印象中,爷爷一直是那个正义、勇敢的江湖人。
怹从来都是坚强的,决不会因为什么事儿犯愁,因为在怹手中,任何事都能得到完美的解决。
如今这个样子,可能真的是因为怹老了,年过古稀的老江湖人,面对着现在的江湖劫难,只会觉得有心无力。
“唉……没事!”
爷爷摇摇头,撇着嘴又说:“以后啊,江湖上的事儿就得看你们的了,我们这群老家伙,估计是不行喽!”
话音落下,怹扶着膝盖从地上站起身,摇摇头,扭过身朝旅店门走去。
望着怹的背影,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此次滇南一行,爷爷又显得老了不少。
我呢,就必须要往前上了,不管怎么样,安邱言氏的大旗不能倒。
一边想着,我更加坚定了决心。
就在这时,忽听“咕噜噜”几声怪响,奶奶的,肚子饿了!
走到了旅店不远处的小餐馆,闻着饭菜的味道,我就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
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这就好比一个人闹肚子的时候,若是知道离着厕所还很远,就能够通过心理暗示,让自己多忍忍。
可如果到了厕所门口,那就顷刻都忍不住了,非得解决不可。
饿肚子也是这样,要是没闻到饭菜味,还能多忍忍,一闻到那饭菜的味道,就立马忍不住了,饿得不行。
就这样,我点了一份炒米粉,坐在桌前。
嘿,本来是想点炒面的,但滇南地界儿上,吃面的比较少,店里也不卖面条,所以只能吃粉。
眼瞅着一碗米粉端上来,味道很香,但却刺激不到我的味觉器官。
因为我有心事,还在想着怎么对付那帮南洋巫派的人。
就在这时,忽听旁边桌有人谈话。
“你知道吗,好像有南洋巫派的人来了,把蛊族人赶走了!”
“当然知道,昨天他们紧急大撤离嘛,本来一起打擂,结果巫派暴动了!”
实际上,这俩人是在窃窃私语,音量并不大,奈何我练过啊,听力就
是异于常人。
所以,即便他们声音很小,我也是能听见。
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