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大槐树下四下观瞧,确认真没有人跟踪,我才放了心。
我又从村子外绕了一大圈,才到了刘宝成家里。
这时候,刘宝成哼着小曲,炖着鸡肉。
我乘他不注意,溜进他睡觉的屋子里。
床上那套十几年没洗过的被褥,发出恶心人的臭味。
我捏着鼻子,往床底下摸索。
直接掏出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
衣服上还有血,正是我爷走之前穿的那件衬褂。
这下我可要炸了,想不到竟真是刘宝成杀了我爷。
我激动得颤抖起身子,忙将手捂住了自己嘴,因为我听见刘宝成往这屋来了。
“乖乖,炖个鸡把耗子给引来了!”
他没有进屋,说了句话转身又走了。
我吁出口气,忙将衣服裹成个球,又蹑手蹑脚地跑出了屋。
我一路小跑回了家,罗道士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当间。
见了我,他不疾不徐地问道:“看见了?”
“嗯!”我点头称是,“不过就剩衣服了!”
“哼,说不定是分尸了!”
我凑近了罗道士,见岳水窈还冷冷凝视我,只好转过头避开她。
“这下肯说了?”
“嗯!”
“是谁?谁偷鸡了?”
“刘宝成!”
“那个给我割龙蜒草的疯子?”
“对,他是个疯子,怎么会是他呢?”
“装疯卖傻呗!潜伏在你们村子,就等十八年后的今天啊!”
我这么一寻思,刘宝成的确从来不说我们村里的方言,应该就是从外地迁来的,只等着十八年后狐女重现江湖了。
罗道士说至此,眼神犀利起来。
他捏着自己的三绺小胡子说道:“哼,既然他想坏我好事儿,我也就不手软了!”
他又看着我,问道:“小兄弟,你想不想报仇?”
我想都没想,点头回答了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