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下子炸了毛,纷纷向后避开。
“怎么会是个小孩?我爷爷呢?”岳水窈看着棺材里的婴尸,她也疯了。
旁边有手下人低声道:“岳总,会不会是老太爷这么多年缩水了?”
岳水窈被气得脸都绿了,抬手一巴掌扇在了那人脸上。
她面沉似水地说道:“去,去把罗道长给我找来!”
有手下人指了指身后那棵树上,岳水窈看向那件残破道袍,不言自明。
“罗道长叫雷劈死了?”岳水窈急得跺起脚。
“可不咋地,一个炸雷不偏不倚,正打在了罗道长身上啊!我们还寻思,罗道长该不会是避雷针吧!”
她花容失色,急促的呼吸让胸口起伏。
看着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死处儿,我却没有幸灾乐祸的想法。
爷爷说让我给岳家办成这事儿,才能解开谜团。
可这会儿连岳老爷子的遗骸都不见了,我还办毛线的事儿。
再次看向棺中的死婴,岳水窈沉声道:“把人都赶出去!”
手下人闻言立即驱赶看热闹的人。
唯独我抬起手喊了一嗓子:“别动我!”
我拨开众人,凑近了红漆棺材看去。
手下人立即过来拽我,我拼命脱口喊出:“门不离七,棺不离八!这棺材不对劲儿
啊!”
岳水窈闻言,忽然开口道:“住手!叫他看看!”
我挣开几人的手,凑近了棺材。
“棺材尺寸不对,又无子孙钉,这当初压根就是装小孩子的棺材!”
“你说什么?难道下葬时,棺材里就不是我爷爷了?”
我嗯了一声,围着棺材打转。
眼神看向那婴尸,忽然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撞了下心头。
“那我爷爷呢?”
“不好说,这得问问当初下葬的人!”我说道。
下一秒,我把手伸进了棺材里,单手抓住婴尸,将他拎了出来。
众人惊呼一声,我却并不心悸。
端详着婴尸,我忽然双眸放大。
因为在那婴尸的左边锁骨,有一个半月形的缺口。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锁骨,那里也有块突出的疤痕。
而两块疤痕,凑在一起,似乎就是一个圆环。
“你看出了什么?”岳水窈催问道。
我心里清楚,这会儿不能随便瞎说话,便摇了摇头。
把婴尸放回了棺材里,我又说道:“岳总,你想办法找到当初下葬的人,也许还能找到岳老爷子的遗体!”
岳水窈闻言,还是摇了摇脑袋。
“找不到了!”
“啊?”
“都死了!”岳水窈沉声道,“
算上你爷爷,其他几个负责下葬的人……都死了,就是最近的事儿!”
我闻言一愣,原来死的这几个老头,竟然都是当年下葬的人。
他们一定知道棺材里的秘密,可是这会儿都带着秘密下了阴曹地府。
有人说,这世上最能保密的人,就是死人了!
“林九官,我知道你名声不好,可现在既然你能看出棺材的门道,那我就请你,帮我找到我爷爷的遗骸!”
岳水窈抽噎了一声,她虽然哭过,妆容未花,倒是平添几分美艳。
“你放心,钱不会少你的!只要你找到了我爷爷的遗骸!”
我虽然穷,可在乎的却不是钱,而是这口棺材背后的秘密。
我瞥眼看向婴尸的刹那,总觉得他与我有着甚于似曾相识的亲近。
于是,我当即点头答应了。
这之后,婴尸棺材就被暂时停在了祠堂内。
我回到了家,折腾了一宿,疲惫不堪,倒头就睡。
睡梦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她衣衫褴褛,半面胸脯似乎都露了出来。
这个女人抱着我,一步一步,歪歪扭扭地走在山路上。
而我,不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却是个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死婴!
女人,拿她袒露的胸喂我奶,可死婴不会喝奶。
女人就呜呜呜哭,伤心与绝望。
直到她走到了村口,看见了一个面堂黧黑的汉子。
女人向汉子讨口饭喂我,可那汉子面色一沉,厉声骂道:“死人吃活人的饭,那是要跟活人换命啊!你要害死我们啊!滚!”
“滚”字落下的同时,我从梦里惊醒。
睁开眼,一滴口水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脸上。
原来刘宝成这个疯子,上了我的床,正骑在我身上冲着我笑!
“你个老疯子,还跟我装疯卖傻是吧!”
我气急了,抬手拾起枕头边上的手机,跟着砰地一下敲在刘宝成半秃的脑壳上。
刘宝成痛得滚落床下,他呜呜发出哭声,嘴里骂着不干净的话。
“你小舅子的,挨千刀的,死嘎嘣!缺德带冒烟的!”
刘宝成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脏话,边骂我边抬屁股跑了出去。
我不肯放过他,跟着追了出去。
刘宝成老逼灯的,跟只猴子似的,窜起来飞快。
愣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