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判官印?”我问道。
这时,小老头已经被我彻底惹恼了。
他一攥拳头,扔下刘宝成朝着我快步走来。
“小子,我看你是阴阳门里人,所以对你也算客气,可你却在这耍我?!”
“耍你?没有!我是真不懂!”
“不懂?不懂你会坏我好事?不懂你会把那个伢子的魂儿叫回肉身里?”
小老头此时更来脾气了,他那张狰狞的丑脸,充满了杀意。
可当他刚要跳起来,也要掐住我脖子时,我赶紧抽出口袋里的符印。
可手里的符还没有贴出,一镐头飞来,直接砸中了小老头的脑壳上。
我甚至听见了头骨被砸碎的脆响。
随之,小老头径自摔在地上。
“妈的,一条杂种狗还敢跑我家里咬人!”
刘宝成气喘吁吁,手里还握着镐把。
镐头的尖端,正挂着殷红的血。
我赶紧看向地上的小个老头。
可哪里有什么老头,真就只剩下了一条黄毛的小京巴狗。
京巴狗脑袋被砸了个窟窿,汩汩鲜血染了毛。
“这狗……怎么这么眼熟?”我问道。
刘宝成笑起来,说道:“这是姓刘那小寡妇家的狗,我昨天偷看她上厕所,就叫
这个狗给瞧见了。这狗从我龇牙咧嘴,要咬我!还说给它吃四方豆腐,它就饶了我!”
“四方豆腐,就是四方的判官印吧?”
刘宝成撇嘴,表示自己不懂什么判官印。
我只好说:“就是豆腐,那块豆腐!”
“豆腐不能给你,有人晚上会来抢!”
我说抢印的不就是这条狗吗,可刘宝成一个劲儿摇脑袋,说晚上就知道了。
他拎起那条死狗,“想咬我?呸!老子扒了你的皮,炖锅狗肉吃!”
刘宝成刚要进屋,回头看向我,问道:“你要不要吃狗肉?”
“晚上谁要抢豆腐?”
“不吃算了!”
他进了门,把屋门拍上了。
“死疯子!”我暗骂一声,虽然我对他感恩,可一想到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我就来气。
不过,他说晚上有人来抢判官印,那我就只能等到晚上再来了。
我先回了家,准备睡个觉,以便晚上熬一宿。
可这觉也没睡踏实,就听见有人砸门。
“林九官,你个王八犊子!你比你爷还坏!你个缺德冒烟的死崽子!”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这是刘寡妇的声音。
她骂得千奇百怪,各类脏话层出不穷。
“寡
妇叫门,晦气晦气!”我骂道。
“你连一条小京巴都不放过!吃了狗肉,还要把狗皮挂在门口!你这不是欺负寡妇吗!你太嚣张了!”
“京巴?”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开房门,只看见一张带着狗头的,血淋淋的狗皮,正悬在门梁上。
“不……不是我!这是刘宝成干的!你家这条京巴跑到了他家,他一镐把打死了!”
“你少来,那老疯子可没胆子偷狗吃肉!”
“可我也不会吃了狗,还把狗皮挂在门口上啊!”
刘寡妇就跟我呛呛起来,我眼瞅天是黑透了,想到刘宝成说晚上有人来抢判官印,我不想因为刘寡妇多耽误时间。
于是,我说道:“好了,这事儿怎么解决?”
“我这是纯种的京巴,按城里人说法,这狗至少也值……一万块!”
刘寡妇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我去,你这就是抢啊!”
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刘寡妇不信狗是叫刘宝成宰了吃肉,因为她从刘宝成那个老疯子身上,榨不出一毛钱。
“算了,给你!”
我给她手机转了账,岳水窈给的一万块,一眨眼没了 。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判
官印的事儿。
我把那张狗皮扯下来扔给刘寡妇,自己则跑去刘宝成家里。
可到了刘宝成家,我却不敢开门。
为了免于打草惊蛇,我只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判官印安在?”
“嘿嘿,狗肉吃了壮阳,找个小寡妇,我们一齐嘿嘿呦!”
刘宝成还在说着什么鬼话。
“哼,大胆狂徒,真乃冥顽不灵!正所谓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看来非要给你些手段了!”
话音未落,我只听见了刘宝成惨叫得变了声音。
我听得揪心,再也忍不住了。
于是飞起一脚,直接把刘宝成家的院门踢开。
我径自而入,只看见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坐在刘宝成面前。
刘宝成则又被捆在柱子上,他一见我来表情错愕又着急。
“你是谁?”那长衫男人忽然问道。
我道:“就是你来抢判官印?”
“哦?尔也识得判官印?”
“知道,但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判官印!”
那人闻言,哼哼冷笑。
“尔可知道,判官印乃文判崔珏的正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