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而那快要顶破的腹部,更是让我心头恶寒。
忽然间我便想到,这急水让母子煞如此不安宁,母煞顶着水,若是阴胎直接破腹而出,这是否就是破尸母煞,而阴胎又会凶到什么地步?
前天斩掉她的胳膊,我用的是可以镇煞的卜刀,直接镇住了残肢断口处的煞气,她才没变成破尸。
看这女尸的肚子,已然是到了要顶破的边缘了……
思绪至此,我不敢再停顿,左手手腕挣脱不开,我便抽起来卜刀,将那一缕头发迅速地割断。
水流冲散了被剪断的头发,有一些发丝冲到了我的脸上,竟有种锐利得如同钢针刺肉般的感觉。
我稍微闭目,避免这些头发扎到眼睛。
等它们彻底被吹开之后,我双手便朝着女尸的肩头压去。
好在这股湍急的河流不大,整个宽度不如两个人的身高,所以我下来之后就直接看到了女尸。
要是这急水大一些,有个十几二十米宽阔,恐怕我找尸体就很难,这河水要是再深一些的话,几乎不可能捞尸……
下一瞬,我便抓住了她的肩膀。
冰冷和僵硬的感觉传来,好似我抓住的是水底下的石块。
我闷哼了一声,胸腔颤动,却没能将女尸提起来。
她这重量,甚至比我爹当时还重得多……
这自然不是体重,而是怨重。
按道理,这时候应该拿出来青麻绳,用五花绑的形式,这样能拽尸,还能够镇掉一部分煞气。
可我现在没了青麻绳,只能够收手,掏出来了柳带和白毡。
我先将白毡用力贴在了女尸的腹部。
触碰的那一瞬间,我感觉白毡下头似乎有一只小手和我触碰了一下,我的身上顿时就泛起了鸡皮疙瘩。
白毡紧紧地贴了上去,女尸的腹部仿佛稍微平了一些……
再去看女尸的脸,她本来紧闭着的眼睛,竟然睁开了一条缝。
本来白中泛黑的脸,正在滋生起淡淡的黑色绒毛。
我心下一惊,飞速地用柳带去缠绕女尸的脖子!
缠好之后,她眼睛睁开的那条缝隙又闭合了,整个尸体都安静下来,透着冰冷和死寂。
只不过我那口气却松不下去,快速地将手插进她腋下,提着她的胳膊就朝着水面游去。
我下来不过两米,要出水,只是两个呼吸之间。
距离虽短,但其中的危险绝对不小。
我能平平稳稳地针对女尸捞
尸,应该跟何雉选的下手时间有很大关系!
若是换成我自己,我肯定会等彻底入夜了再下水,那会儿的女尸,肯定不是现在这样,搞不好就是死斗!
眼瞅着距离水面的距离已经很短,最多只剩下半米了。
我心头逐渐有了喜意。
出水之后,就是有惊无险!
这种情况下,何雉镇这女尸,应该也会更容易!
可偏偏就在这时,女尸忽然一顿!
这一顿的感觉,就像是人拽着绳子在跑,忽然绳子被绷直不动了……
甚至还有一股子反震的力道,我的手都险些被震开!
我眼皮狂跳,瞳孔更是紧缩,这角度我和女尸面对面,她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啊?
惊疑之间,我突然感受到,下方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我。
人的第六感太过敏锐,那感觉就像是刀子在脚底一样……
我猛地低头往下看去。
结果入目的东西,险些让我没屏住那口气,将水吸进肺里!
湍急的水流之中,女尸的双腿绷得笔直,而女尸的脚踝,竟是被一双手死死地抓住!
那只手的五指短小,似是鸭蹼,苍白的手背上还有不少白色的毛发。
再往下看,便是个圆溜溜
的脑袋,一双奇大无比的眼珠子,至少占据了小半张脸。
我低头看它,它也在看我。
下一刻它忽地张开口,露出狰狞锋锐的獠牙,冲着我嘶吼一声!
我的耳膜顿时震动刺痛。
既像是听到了尖锐的嘶吼!又像是有一根针在拼命钻动我的耳鼓!
这水尸鬼的存在,着实让我出乎意料,措手不及。
而且它的毛发透白,已然老得快成了精!
之前它都一直没出现过……
它是才到这里,还是说一直都在水下面蛰伏?
我死死地盯着水尸鬼,它面貌却更加狰狞凶厉。
此间我用力往上拉拽了一下,女尸几乎纹丝不动。
再下一刻,那水尸鬼的双手,忽然松开了。
可我却很清楚,它不可能是让我带女尸走!
我没敢发力往上游,而是瞬间松开了女尸的肩膀,抽起腰间的卜刀,狠狠朝着下方一刺!
几乎在那一瞬间,下方的水尸鬼,猛然间如同离弦之箭,朝着上方蹿来!
我这一刀,就刚好迎着它的面门刺了下去!
要不是我这反应,必定就会被它趁虚而入!
它明显也没料到我的动作,速度已然太快,根本就闪避不开,它的双臂
猛地朝着前方挥来,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