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养出来的儿子,他晓得,昌林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
我闭上
嘴,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纸人许低头看着我手上的物事,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觉得,你爹的事儿都还算好办,难办的是这个。”
“你晓得,为啥更夫会独占了下九流的第四流么?”
闻言,我心头一惊。
此时,我才看出来纸人许眼中的担忧,竟是因为我手头的铜锣和锣棰?
我摇了摇头,不安地说我不知道。
纸人许接过去布袋,眼神更复杂地说道:“因为更夫很多,哪个地方,都少不了半夜敲锣的更夫。当然,不是每个更夫都有手段,可他们的数量,依旧远超捞尸人,接阴婆,甚至我们这些纸扎匠。”
“更夫护短,那孔庆应该是刚入门,我晓得九河县有个更夫,他年纪不小,已经出不了门,恐怕孔庆拜了他的门下,只是拿了家伙事儿,学了身手,还没开始敲锣喊更……”
“有句话‘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这更夫给阎罗叫丧,先生都不愿意招惹。
“那人性格古怪,要是他晓得孔庆死了,怕是得来敲碎你的脑壳,散了你的魂。”
我脸色大变!
我完全没想到,孔庆的来路,纸人许都这么忌惮!
死死地捏着拳头,我后背一直冒冷汗,几乎将衣服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