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盘却直接摇了摇头。
他看赵通的眼神更深邃了,忽然间,他又说了一句:“你不认识这把匕首短刃?”赵通的脸色,顿时一僵。
接着蒋盘又摇了摇头说道:“这匕首,才是杀了李寡妇的凶器,你都不认识,你怎么会是凶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出来替人顶罪,可曾对得起双亲?”蒋盘这一句话,顿时让赵通脸色煞白。
赵通的眼神更是慌乱,急促的说道:“我……我记错了……我就是拿这匕首捅的李寡妇……”只不过,蒋盘已经没有理会赵通。
而场间则是一片哗然,全都是镇民惊诧的议论,几乎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
此时的赵通,双目瞪得滚圆,神色更为惶急,他硬撑着要从地上站起来。
他的双臂被绑在身后,起身之后,整个人都在摇晃,像是要撞蒋盘。
也就在此刻,一旁守着的几个民兵跨步上前。
其中一人狠狠一脚踹中了赵通的肩膀,赵通一个仰倒,摔倒在地上。
赵通还想要辩解,嘴巴里头却被另一个民兵塞进一团布,让他无法开口。
蒋盘直接转身,朝着镇长汤民走过去的同时,也沉声下令吩
咐:“赵通此人性格宽厚,手上没沾过血,可他情愿出来顶罪,这件事儿定然和他家脱不了干系,马上派人去将赵通家堵死,一个人都不准放跑!元凶,必定在赵通家内!”另一头的汤民立即招呼了民兵下令。
码头上的民兵只留下一人,以及几个镇民看守赵通,其余人以民兵为首,匆匆朝着镇内另一个方向走去。
蒋盘依旧同汤民走在一处,这一次我稍微落后了一些。
毕竟何雉他们对红河不熟,如果我再不和他们一起,等会儿或许会落下。
随着人群往前走,蒋盘刚才所说的话,我当时就明白其意思,这会儿想起来,更是暗暗点头。
直白的点出来赵通不是凶手,这是不够说服力的,他以匕首作为逼问点,这就让镇民毫无疑问的认同。
同样我也见识到了镇民对他的服从程度,当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他下令,镇上的人都会照做。
不多时,众多镇民便围在了一家人户门前。
显而易见,这便是赵通的家了。
众多镇民一哄而上,将赵通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汤民一招手,便有一个民兵上前,狠狠一脚踹开了院门。
紧跟着
,又有两个民兵匆匆走了进去,蒋盘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我脚下的速度也快了不少,这一次,我就带着何雉还有苟悬一起进了院子,其余的镇民则是被留在外面。
我们刚迈步进去,前头开路的两个民兵,已经到了堂屋了。
那两人背对着我们,身体却如若筛糠。
汤民的脸色也骤变,抬手指着堂屋里头。
蒋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他背负着的双手,却猛地攥紧成了拳头。
堂屋里头的一幕,也让我心惊无比。
屋檐之下,竟然吊死了三个人!
这三人分别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最后一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那孩子的眉眼之中,明显和赵通有七、八分相似……
这赵通一家,竟然被人灭门了?!
粗麻绳在屋檐下晃动不止,吊死的那三个人断气儿的时间还不长,皮肤还没有彻底变成死人的青黄色。
这一家三口被灭门,着实太过凄惨!
院门口的那些镇民见了,都是面色惶然,交头接耳的议论。
那两个民兵则是后退到了院子里头,也不敢站在堂屋中了。
“蒋先生……这又
是……”汤民脸色很难看。
“将尸体全都放下来。”蒋盘沉声下令。
刚才那两个退下来的民兵,又进了堂屋,其余的民兵也都进来了。
人多了之后,他们便没那么害怕,七手八脚的将尸体全部放了下来。
蒋盘皱眉看着三具尸体,又问道:“除了赵通,赵家就剩这三口人了?”汤民立刻小声回答:“还差了一个……”
“赵通有个小他十来岁的弟弟,叫做赵光,平日里跟他们住一块儿,他没在……”
我同时听着他们的对话,目光也落在了尸身上头。
那孩子和老妪都是正常的死人相,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那女人却不只是如此,她人中的位置有一颗红痣,奸门的地方也有红痣,甚至于印堂的位置,还有一颗红痣。
女子奸门生痣,是出墙的预兆,印堂生痣,则是双龙戏珠,预示着两男同抢一女。
那人中位置的痣,则是预示着墙头已出……
这种面相就格外的复杂,交织在赵通家里,还有李寡妇的死,就更是成了一团乱麻。
一时间,我也想不到突破点。
“蒋先生,我去把赵通带来吧……这些人都死了,赵通有什
么,就得说了!”
蒋盘抬手做了个阻拦的动作,道:“他见了,怕是要气急攻心,未必会说,还要给我们添乱。”
语罢,蒋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