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宽一个激灵,身体定了定。
我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河魁斩尸符朝着棺椁顶端一拍!
啪的一声脆响,符牌落在棺椁盖子上的时候,竟是起了一阵白烟!
紧跟着,我直接绕到了马宽的身侧,一把抓住另外半截嵌入棺盖的铁扦,狠狠往下一压!
我力气远不如马宽,可这一次,我都压着这铁扦往下几分,棺椁盖子竟是撬开了一丝!
“马宽,动手!”我低喝了马宽一句。
他这才堪堪回过神来,飞速地捡起来地上半截铁扦,直接插进棺椁缝隙中,低吼一声,就往上一翘!
棺椁盖子硬生生被我们翘起来了少说一掌的高度!
马宽又是一声低吼,他另一只手猛地插进棺椁和盖子的缝隙中,反手便往上一拖!
这瞬间,铁扦上的压力就减少下来。
棺椁盖子完全是马宽撑着了!
再下一刻,马宽将他那半截铁扦直接撑在了棺椁和盖子之间。
我见状,也是飞快照做!
蒋盘,则是全神戒备地盯着棺椁之内!
与此同时,蒋盘的双手忽然狠狠朝着棺椁内拍下!
一道阴冷的气息却从棺椁内扑面而来!
蒋盘的双手,竟是刚好拍向了一个面貌凶厉丑恶的尸体头部,他顺着那股子气息随后而出。
啪的一声,蒋盘的手直接拍中他!
一共八枚铜
钱,竟是刚好呈现八卦的模样,紧贴在了那丑恶的脑袋上。
“大哥!”马宽惶然的一声低吼。
这人,赫然便是他兄弟马保金!
马保金分明是一副被撞祟的模样,他生着一张马脸,眼形是狭长的柳叶状,可给人的感觉,却似是成了一双铜铃眼。
蒋盘的铜钱,只是让他停顿了一下,下一刻他便从棺椁内冲出。
轰然一下,他直接就撞到了蒋盘的胸口。
蒋盘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出去,重重撞击在了后方的石墙之上!
“蒋兄!”
我心中大惊,完全没想到,蒋盘的招式竟然不好使!
那马保金“砰”的一声落了地,他身材极为高大,只不过却很瘦,瘦的像是一个骨架子。
他弓着背,扭过头来,一张长长的马脸,目光死寂森冷地盯着我和马宽。
忽然间,他嘴角似是勾起了一丝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马宽咬牙道:“撞祟了!他笑的和我爷爷当年一个样!”
下一刻,马宽陡然从腰间抽出来两个铃铛,狠狠一晃!
沉闷的铃声,听得我心头一震。
马保金瞪圆的眼珠,忽然涣散了一下,又像是恢复他本来面相的狭长眼型。
他杵在原地,本来要往前的动作也一动不动。
我哪儿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猛地踏
步往前,直接将八卦虎头镜朝着他头顶上拍去!
这情况,一个马保金都棘手无比,哪儿来得及看棺椁内部?!
八卦虎头镜是阴阳先生的奇宝,定然能破开他的撞祟!
眼瞅着铜镜要压中马保金的头,可马宽手中的铃铛,却哐当一下落了地,马宽更是痛叫一声,他双手上满是鲜血。
显然是铃铛反震的力道让他伤了手掌一般。
而马保金则是瞬间恢复了行动力。
他双手猛地往前一探,竟是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脖颈!
他的力气极大,我感觉脖子都快断了。
我艰难地抬手要拍他,结果我的手却不够长,一把没拍中他脑袋。
粗重的喘息了一声,我要用八卦虎头镜拍他胳膊,因为我脖子都快断了……强烈的窒息感猛然袭来,我必须要赶紧脱身!
可马保金的反应速度更快,他的双臂往旁侧一甩,我就重重地撞击在了棺椁之上。
钻心的疼痛,让我惨叫出声。
我右臂死死砸中了棺椁,八卦虎头镜咣当一声落了地。
“大哥!松开他!他们是阴阳先生,来帮我们的!”马宽焦急地大吼一声,也冲上前来。
他蒲扇一般的双手,直接拍打向马保金的头颅!
“大哥!清醒过来!你被爷爷撞祟了!”
马宽又是一声大吼,震得我耳膜生疼。
那马保金
却完全无动于衷,他又是将我一提,竟是直接朝着棺椁内扔去!
耳边劲风呼啸,我却根本无法挣扎,直接被扔进了棺椁内。
余光最后瞧见马宽拍中马保金的脑袋,而刚才被撞飞的蒋盘也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蒋盘面色铁青,他一边吐血,一边摸出来什么东西,要往前冲……
下一刻我重重地落入了棺椁之中,撞击到一个硬物,还有碎片感。
我觉得身上骨头裂了,甚至还有东西扎进皮肤之中……
我心头更为恶寒,我晓得马保金把我丢进来是为什么!
他要多一个“帮手”,把我摔进来,也被撞祟,那我们就成了二对二了!
喘息着撑起来身体,我一眼就看见了身下的一幕。
被我压着的,赫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