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在墓中有所发现,需要那些人……”
纸人许这一番话让我眼皮狂跳,心头一阵凛然。
我们对于纸扎匠手段不了解,将这件事情忽略。
纸人许师父死在这里,他对相关于纸扎匠的事情,肯定更为明显。
照他这么说,这一切还真有可能……
有羊皮纸,徐双也看得懂,那当年,他们肯定也到了地方。
只是说,墓穴内危险重重?
我在思索中,蒋盘先开了口,他低声道:“徐双没说过那些人回来了,那大概率都死在了墓中,若是往坏处想……生气如此充沛之地,又有大量冤死之人,三十年了,不知道化煞多少。”
“再加上原本的凶险……”
纸人许微眯着眼睛,喃喃道:“危险肯定是危险,可若是到最要紧的时候,你们要听我的,我肯定能带你们脱险,明白了吗?”
我和蒋盘顿时面面相觑。
纸人许才低声喃喃:“你们的确是很特殊的先生,可其余人都是先生,这里也死了最厉害的杨松,下九流的本事,有时候保命还是很强。”
我便没有推阻,点头说了好,蒋盘同样点头。
纸人许其实不明白命数庇护的强大之处。
可他说的很多地方,也很有道理……
一行人,八个先生。
当初我和周精义搏命,是因为周精义没有那个庇护在身。
可其余赖谦,毕宗,李亨,张言,端木易五人,都是名
望在外,他们和周精义本质不同。
先生都有命数庇护的前提下,斗起来是什么样子,谁都不好说……
我们这条队伍,要比当年纸人许师父加上疑龙先生的那行人更厉害。
变数也就更多!只能随时小心翼翼,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和纸人许说了一些话,大致就是让他更镇定一些,我和蒋盘眼神交流后,从帐篷走出去。
我注意到,大部分人都休息了。
廖呈还是在篝火旁,和徐双坐在一起。
我和廖呈点点头,示意他到我身旁来。
廖呈过来了之后,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他时不时的瞟一眼徐双,保证徐双一直在视线内。
“差不多了,没人能听见。”廖呈停下来,和我示意。
我立即就将纸人许的话说了。
廖呈的面色顿时变了变,他喃喃道:“抓活人……那这做法,可能是在冲怨,善尸善,其可以定风水,它就是穴眼。”
“若是整个大穴生机充沛,善尸就在我们面前,我们都可能靠近不了……”
“若是在其面前杀人,那就会发生变动。”
“他们抓了人去,应该是没得手,要么是发生了更大的变故,要么是那一次人没死够。”
廖呈低下头,他眼中多了几分阴霾,喃喃道:“真这样的话,我们要小心了,先生的命,可要比常人怨气重得多。”
我听明白了廖呈的话,面色顿时大变。
廖呈
的意思太直接了。
穴眼生气太重,无法取尸,就需要杀人将其冲散。
用怨气来压制生气,达到取尸的目的。
这样一来,我们到时候,大概率也要面对这样一幕。
要么我们得杀人取尸。
要么……一定会有人,想要杀我们……
先生命的确重过普通人太多太多,那几条命够?
一条,还是两条?
“廖兄,或许你推算错了……”我犹疑了一下,低声道。
廖呈微眯着眼睛,喃喃道:“阴阳兄,你认为我会胡乱说话吗?甚至我觉得,要么有零正二神的先生,也就是我师尊那一辈的双先生跟着去过。可如果师尊和师叔去过,肯定不会不告诉我。”
“唯一的可能,就是髻娘村的阴先生去过。那时候,那一脉的阴先生,应该……”
廖呈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渴望。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应该是还没被清理过门户的,他应该有一些零正二神的术法。杀人冲怨的法子,应该来自于零堂先生,希望他死在了这里,更希望他留下来一些东西……”
临最后,廖呈又拍了拍我肩膀,低声道:“阴阳兄,善尸丹,是我们势在必得的,你在某些时候,是能够狠辣的,想想你的命数,遁空有我和蒋盘守着,弟妹倒是无碍,若你活不过四十岁,你的善举就是对她们的恶。”
“我不怕直白的告诉你,这一行人里头,若是他们杀你能拿
到善尸丹,拿到疑龙经,绝对不会丝毫心慈手软!”
我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低声道:“我明白了。”
廖呈神色顿时满意了几分,他喃喃道:“你信不信,徐双拿到羊皮卷的时候,甚至都想好怎么和我们开价,到时候走到某条路上,他就会发作。”
“你还信不信,已经有人盯上了他,徐双的贪欲,是可以被那些人满足的。”
“我们是不了解这里的山形,走上一小半,我们知道怎么对比这山和地图相近处的时候,就用不上徐双了。”
“若是谁压不住自己的贪念,先动手脚,就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