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就上了栈道。
廖呈走在最前面,阴术先生和阳算先生们在其后,最后边儿才是我,蒋盘,纸人许,以及唐仃。
“所有人都警惕,廖先生说了,不要去碰那些藤蔓,刚才周先生就是看了藤蔓里的东西。”
“咱们都要以防万一!”说话的阴术先生,语气格外的慎重。
其余所有人,都对廖呈言听计从,他们距离岩壁的藤蔓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们所有人,都延长成了一条线,缓缓的朝着栈道下方移动。
我还在思索,蒋盘却低声开口道:“现在大白天的,不可能撞鬼祟,此地生机又格外浓郁,即便是尸毒,都不会那么容易发作。”
“剧毒虽毒,可大都见血封喉,周双全刚才不可能受伤……也就看了一眼,他就死了……”
蒋盘的语气很凝重,他目光扫过岩壁藤蔓一眼,沉凝片刻又道:“会只有一条栈道有问题吗?还是说,两条其实都有?”
他这话让唐仃被吓得不轻,脸色一直是苍白的。
纸人许忽然说道:“我倒是能看看。”
说话间,纸人许抬起手来。
我这才注意到,他那条手臂上,居然套上了一层青尸皮……
纸扎匠最凶狠的手段,就是人套上尸皮,宛若活人撞祟,又有意识控制身体。
虽说现
在还没天黑,但青尸皮的坚韧,也相当于一层防护。
“最好不碰……”我刚开口。
纸人许却摇了摇头,他说:“我倒是觉得,最好看看,若是这东西此处也有,那难免别的地方同样有,提前有个防备也好。”
蒋盘凝重的点了点头,说了句的确。
纸人许便停顿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走了。
他极为缓慢的伸出手,拨开了我们身旁的一处藤蔓。
裸露出来的岩壁上,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
生长太久的藤蔓就像是老树干一样,其上时不时有一些白色的菌菇,以及饵类。
以前在悬河边上,我经常看见树干上生菌子和饵类,这都习惯了。
”等到下边儿,再看看别的。”
纸人许伸手摸了一把藤蔓,似是检查了一下,他同时低声喃喃。
我们停顿下来这段时间,前方也有人在回头看我们。
他们的速度显然也慢下来不少。
等我们跟上去之后,再有人看纸人许的眼神,就透着几分惊疑了。
纸人许并没有搭理他们,又在那个地方拉开藤蔓看了一眼。
“没什么特殊的东西。”纸人许低语一声。
再继续往前走,一晃眼,我们就走了一小半的栈道。
纸人许都没有刻意停下来检查了,只是随手拉开一看,
就往下走。
我和蒋盘也逐渐认为,难道真的是另一条栈道有问题?
那管仙桃弄出来两条栈道,的确是初步筛选一次?!
不多时,我们就走过了一大半的距离。
随着深入这凹地,空气变得潮湿了很多。
阳光不能照射的更深,可这里的光线并没有变差,依旧正常。
温度没有变冷,暖意甚至更多了。
这就代表,这里的生气愈发的浓郁……
前方的那些阴术先生和阳算先生明显松懈下来不少,都在议论周双全死得冤枉,太心急,稍微等一等,他们也能走这条安全的路。
又走了两刻钟的时间,我们走到栈道的最底部。
正前方是一片整齐的林木。
另一侧,是另外一条栈道的出口。
只不过,那条栈道的外边儿的灌木丛和草地上,歪七扭八的栽倒着一些尸体……
近距离看,那些尸体的模样都格外恐怖。
整张脸奇大无比,尤其是下巴的位置,长满了气根。
大多数人都死不瞑目,眼珠子睁的溜圆,整个眼睛却是灰白的……
很快,我就看到了周方全的尸体,他斜着杵在地上,脑袋被撞破了,不过他的头没有流血。
伤口的位置干巴巴的,就好像没有血液一样。
相比其它“人”,或许周方全还勉强像
是人一些。
那些东西,都像是怪物……
我没有瞧见赖谦那一行人中的任何一个。
可以见得,他们走的是一样的路?!
再多看一下那些“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更为古朴,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已经风化的破烂不堪。
“历年来进入此地之人……看来走错路的不少。”蒋盘低声喃喃。
其余的阴术阳算先生却在议论,大抵都说从来没见过这样死状的人,明明不是化煞,可尸体却不腐烂。
到底是为什么,让尸体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们议论中,也有人说了可能是毒。
可他们也议论不出来一个结果,这到底是什么毒……
总之这些死人都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廖呈示意大家不要去碰这些尸体。
他走到了我和蒋盘跟前,又目光看了一眼前方,说道:“阴阳兄,蒋先生,你们有什么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