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是我无意识瞥了一眼。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一阵发寒,脊梁骨甚至都冒起来了一些冷汗?!
纸人许背着的是什么?
个人有个人的秘密,以及家伙事儿,我不好当着唐仃和樊夅去问纸人许。
挪开了目光,我不去多看。
后面一共下来了三趟人,所有先生才到了山谷底部。
蒋盘拿着杨公盘,他只说了一句,这地方,绝对不只是四金砂陷那里有尸体,一定是在整个山谷里头,处处都是凶尸!
他的话,说的格外果决。
并且他直接撒了一把铜钱出去。
那些铜钱并没有在原地落下,而是诡异地滚动着,进了悬崖前面的林子里。
蒋盘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我心知这应该就是天元相术和地相堪舆不同的地方了?
虽说地相堪舆纳百家之所长,天下风水术大多殊途同归,可特殊的传承,必定有其独到之处。
其余的阴术和阳算先生,都略显紧张地看着蒋盘。
显然,蒋盘的话,给了大家警惕心。
同样,他们也在等我们下命令。
也就在这时,蒋盘看向我,继续说道:“风水没有大变,穴眼中心大抵没有问题,否则的话,应该还会更凶,
我们下来这么长时间,早就有了更多变故。”
“那这里四散的凶尸,应该就是人为的,可能是那棺材匠鲁肃,否则的话,就是此地还来了别的人。”
蒋盘的语气格外凝重。
我瞳孔又紧缩了几分,示意蒋盘继续说。
蒋盘微眯着眼睛,喃喃道:“我走最前头,许叔跟我,你们在后边儿,我们尽量不要碰到那些凶尸。”
“下九流各有术法,棺材匠这样做,肯定有其道理。”
结果蒋盘话音刚落,樊夅就忽然说了句:“我早年间和棺材匠打过不少交道,实际上,他们的本事,要比其他下九流高不少,只是多做死人事情,还是被当做了下九流。”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棺材匠有一门古怪的术法,借用鬼木打造棺材,装凶尸入内,摆出棺材阵。”
“一般这种法子,都用在一些不愿意见人的棺材匠家外。”
“难道这里,摆了鬼木棺材阵?”
我目光如炬,立即看向樊夅,语速极快地问道:“这阵法有什么特殊之处?”
樊夅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回答道:“放大尸体的怨气,扩散出来尸毒,让人不知不觉的撞祟,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染上尸毒,暴毙而亡
……”
他停顿片刻,又说道:“我之所以晓得,是因为多年前,我们更夫一脉和棺材匠有过冲突。大多更夫的秉性凶狠,有相当一部分人,睚眦必报。”
“棺材匠一脉的人,又脾气怪异,自恃高人一等。”
“当年那场冲突,我记不清缘由,总归更夫这边集结了数十人,要灭了那棺材匠满门,他就摆了一个鬼木棺材阵,结果更夫这边死伤过半,都没能进他家门。”
“当年我没参与这件事情,只是听说,那些死伤的更夫,尸体全都溃烂了,化煞都没办法,甚至还不能用来做人点烛。”
听到人点烛这三个字,我顿觉不寒而栗。
樊夅停顿了一下,又看向蒋盘,道:“蒋先生说的是,尽量不能碰到那些棺材。只不过,这尽量一说,恐怕不太好使,我走在前边儿领路,夜里头,更夫对阴气和凶气的感应更灵敏。”
樊夅的语气中透着认真和笃定。
蒋盘脸上露出几分笑容,他才告诉樊夅,无需担心。
他刚才已经做好了准备,用“尽量”两字,只是不想将话说得太满。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是碰不到凶尸的,他能走出一条安全的路。
樊夅怔住了一下。
我立
即就明白,这是和蒋盘刚才撒出去的铜钱有关?
不再耽误,我们一行人立即上了路。
蒋盘走在最前头进了树林,后方的人,两人一排,列成了一条队伍。
我紧跟在蒋盘和纸人许身后,唐仃在我旁侧。
樊夅被安排在了最后边断后。
他稍微了解棺材匠,身手也更好,会减少我们的破绽。
树林子里头格外阴暗,空气中的冷意很粘稠。
凶气,死气凝结成的气息太过浓郁,会让人呼吸困难。
这里的路很窄。
换句话说,其实没有路。
就是走在草皮上,蒋盘踏出来的前路。
他手中一直持着杨公盘,好似在跟随杨公盘的方位走。
我在后边儿,注意到了杨公盘指针走向,又对比了我手中定罗盘。
我才发现,杨公盘指针转动的方向,和定罗盘不一样?
现在定罗盘只有转针了,杨公盘却有别的变化,我暂时看不明白。
四金砂陷就在这地方的中央,倒是不用和蒋盘说位置。
我们一直往前走。
我估计,至少走了一半的距离了,蒋盘忽然停顿下来。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盯着手背。
我也觉得怪异,刚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