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黄,名书朗。
鬼知道爷爷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
我出生在山东西部一个小山村里,爷爷是这一带有名的风水师。照着爷爷的说法,他给我取这个名字,是为了让我顺顺当当的长大。
这个名字,非但没有给我带来半点好处,倒是给我增添了无尽的烦恼。
因为这个名字,我遭受了太多的嘲笑。
村民说,我面黄肌瘦,弯腰驼背,要是身上再多一身黄皮的话,就真的成了一只黄鼠狼。
他们都说,我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时候,不会喘气,是个死胎。
不知道我爷爷搞的什么歪门邪道,我这才留下一条命。
我出生的那天晚上,突然天气骤变,乌云滚滚,飞沙走石,雷电轰鸣,大雨滂沱。
我家院子里一棵老槐树,被雷电劈的焦黑,树身劈成了两半。
有一只一米多高的黄皮子,从劈成两半的槐树里滚落到了地上,浑身皮毛都已经烧焦。
更为诡异的是,院墙之外,繁星闪耀,风和日丽,连一个雨点都没有落下。
自打出生,我就没有见过我爹和我娘,照着村里人的说法,我娘生下我的当天,就不知所踪,而我爹当天夜里就消失了。
村里人都
说我是一个灾星,克父克母的命;长大了会给村里带来灾难。
要不然,为何我出生的时候,会天降异像。
但凡同我一起游戏的小朋友,不是发烧就是拉肚子,就连村里最为好看的小姑娘小花,跟我玩过家家之后,接连三天高烧不退,差点成了哑巴。
我四岁那年,被多事的村民扔到了深山老林里。
如果没有意外,当天我就会被野狼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第二天,当我抱着一只狼崽子,身后跟着两只硕大的野狼出现在村头的时候,村民吓的差点尿裤子。
当天晚上,那个扔我到深山的村民,家里的肥猪和山羊,都被野狼咬断了脖子。
六岁那年,我一个人偷偷到村前边的河里扎猛子,一不留神游到了河里最深处。
这条河淹死过好几个人,邪乎的很。
我非但安然无恙,还从河底捞出一个沉尸来。
村民脸吓的蜡黄,个个抱头鼠窜。
怕什么呢?我感到很奇怪。
在水底下的时候,两个面目肿胀,苍白毫无血色的阿姨,试图抓着我的脚丫子往下拉,我一个使劲,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两掌就把他们拍碎了。
这个事情,除了我爷爷,我谁也没有告诉
他们。
村里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我二叔,可是村里的村支书,他们压根就得罪不起。
源于种种,我彻底被村民和小伙伴孤立了。
我倒是不觉得烦闷,跟在爷爷的身边,玩弄爷爷的视若珍宝的物件,倒是快活的很。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的功夫,我已经十二岁了。
跟往常一样,趁着爷爷跟二叔下地的功夫,我又偷偷来到了爷爷的房间,把玩爷爷那些上了年头的老物件。
爷爷的枕头旁边,有个油漆已经斑驳的小箱子,爷爷交代过我,不可以乱动。
小孩子哪里那么听话,越是不让动,越是好奇。
拿起一个小钳子,三两下就把小箱子上的锁头撬开。
两边有两本已经泛黄的线装古书,上面的一本,写着《豢龙神术》;另外一本,写着《麻衣神术》。
在小箱子的最底下,还有一个硬邦邦,散发出微弱绿色光晕,如同弹珠般大小的石头。
我拿起小石头,好奇的放在手里把玩。
就在这一瞬间,那小石头突然绽放出夺目光晕,瞬时间,把原来黑咕隆咚的房间照的流光溢彩。
我傻了,如同化石般呆立在原地。
也就这个时候,爷爷回来了。
爷爷长叹一声,把那枚石头从我手里取出来,转身找到一个红色的小绳,系到了我的脖子上。
“黄书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麻衣鬼手第十二代传人!”
爷爷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彻底傻眼了。
我爷爷,竟然是麻衣鬼手?
爷爷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
“传承麻衣鬼手,势必要犯五弊三缺;就算是爷爷使出浑身解数,终究改不了你的命!既然麻衣鬼手石重新认主,爷爷还是传你本事的好。”
江湖上盛传,张瞎李瘸王绝户,凡是在风水学上有一定建树的,势必要犯五弊三缺。
而我爷爷,是风水学上最有名气的麻衣鬼手,为何却能全身而退呢?
我上下打量着爷爷,心里的疑惑不解。
“有些事情,你长大就知道了。”
爷爷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抚摸着我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我小学就念了几天,就被村里那群小王八蛋赶回来了,能认识的字实在有限。
可是当爷爷教导我麻衣神术的时候,好像脑子里的某个机关被开启一般,非但一目十行,快速阅读书籍,更是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