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尸魃子有了脑袋之后,看起来强悍的很,对我们爷三的阵法丝毫不放在眼里,见我们摆开阵法,冷哼一声,抬掌就打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股毒辣之意,抬掌反击之时,双掌打出阵阵阴风,我注意到,那双好看的杏花眼,骤然充血,原来如同黑曜石般的黑眼球,已经变成了血红!
“困阴阵!”
眼看着纸扎王手里的桃木剑,被尸魃子赤手空拳夺过去,毫不费劲一把掰成两半,只纸扎王有些着急了,冲着站在一边的王耗子大吼一声。
王耗子现在是一个聋哑人啊,他根本听不懂纸扎王嘴里说的什么,迷糊眨巴眨巴眼睛,看到纸扎王急的满头大汗,顿时恍然大悟。
他手里多了一个墨斗,手臂一挥,将手里的墨斗扔到了纸扎王的手里,手里牵着墨斗的引线,嘴里嗷嗷叫唤着,如同脚底生风一般,飞快围绕着尸魃子转着圈圈。
王耗子做了这么多年的盗墓贼,什么样的邪魅尸魃子没有见过,这墨斗里的墨,可不是寻常墨水,而是用黑狗血和糯米浸泡过的,只要在尸魃子身体周围打上墨线之后,她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王耗子,你三岁半?这种事,还用得着我吩咐你去做?”
纸扎王的桃木剑,被女尸掰成两半,大。大打了他的脸,一肚子的火气没有人发泄,见王耗子大显身手,心里未免有些不服气,嘴里嘀嘀咕咕嘟囔个不停。
我一直在尸魃子头顶上方,用自身的气机压制着她,唯恐她会从没有来得及打上墨线的上空逃窜。
这女尸显然不知道这困阴阵的厉害,眼看着身体周围出现了道道散发着金光的墨斗线,尸魃子抬掌就要冲破阵法。
滋啦!
当尸魃子的身体碰触到墨斗线的时候,如同触电一般,顿时火光四溅,迅速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
红衣女尸捂着受伤的手掌,发出阵阵哀嚎。
“黄书郎,你是我老公,我不会放过你的!”
哀嚎一声,尸魃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王耗子呆怔了,纸扎王也停止了嘟囔声,齐齐抬头,盯着悬浮在墨斗困阴阵法上空的我。
“哪里去了?”
眼睁睁看着红衣尸魃子消失不见,我也是惊诧万分,身形一晃,收起气机,急忙跳到了两位长辈之间来。
困阴阵已经结好了大部分,我在上空把守,按
理说她是没有机会逃窜的。
“糟糕,我们太过于大意了!这玩意是尸魃子,钻地拱土的本事还是有的!看,这地面上的土,有松动的痕迹!”
我指着困阴阵法中,女尸魃子刚刚站立的位置。
那里的土壤呈现深色,明显的是土壤翻过的痕迹,定是那尸魃子从这里逃了!
哗哗·····
顷刻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枯叶翻飞,人工湖畔的柳树啪啪抽打着枝条,由于风力过于强烈,身材瘦小的我同两个前辈,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黄书郎······”
一声凄厉的鬼嚎声在空旷的人工湖畔响起,声音阴沉惊悚,如同带有勾魂功能一般,听到她的喊叫声,我竟然不由自主朝着人工湖畔走过去。
“臭小子,回来!”
纸扎王费劲迎着风跑到我跟前,死死抱住我的腰身,并腾出手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我这才清醒过来。
“你竟然敢坏我的好事,你是找死!”
女鬼突然出现我的身后,伸出利爪,照着纸扎王的喉咙就抓了过来!
“妈的,找死的是你!”
纸扎王身形陡然一转,手里抓出一个黄色符篆,王耗子手里,提着他
那把不停发出叮叮当当响声的四眼铜钱剑,朝着这尸魃子的脑壳就劈了过来。
“啪啪!”
尸魃子一把把贴到她额头的黄色符篆撕扯下来,面露狰狞之相,伸出乌黑散发着浓郁腥臭的长舌,朝着那王耗子同纸扎王吐了一口黑烟。
浓烟弥漫,将纸扎王同王耗子仅仅围绕其中,任凭我睁大了双眼,我也看不到他们!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我们终究还是过于大意了!
这尸魃子在凝月庵中,被九九八十一盏长明灯供奉了这么多年,那道行颇深的凤九和冥芳,定是也悉心教导多年,怎么能够同一般的尸魃子那样,轻而易举就对付得了呢!
“有种冲着我来,不要连累两位前辈!”
怒从心起,我迅速将气机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将丹田之气运到手掌,对着站在一边发出阵阵狂笑的尸魃子,就是狠狠一掌!
砰!
女尸魃子的身体被震飞到两米之外,那团萦绕的黑雾,顿时烟消云散了。
可哪里还有两位前辈的影子!
那被震飞的尸魃子,嘴里发出猖狂的阴笑声,挥舞着双臂再次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不由悲从心来,我他xx的
的黄书郎从小就是灾星,但凡事同我沾边的人,都不得善终!
爷爷是,父母是,就连王耗子同纸扎王,也因为我送了命!
“剑来!”
两个待我如至亲的长辈生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