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听到白薇的声音,我心急如焚的同时,竟然莫名轻松。
只要白薇安全就好。
“书郎,阮叔叔他,阮叔叔他,没了!”
从手机里传出吴锦云撕心裂肺的声音。
“阮世雄啊阮世雄,你xx妈的的就是个王八蛋啊,你还是个男人吗,两口子打架,哪个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我说即便是暖暖没有了,我也不会给把我们吴家的产业给你,你这就去上吊自杀啊······”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炸了。
又是一条人命。
阮世雄虽然是个入赘女婿,在青江市混了这么多年,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和安插在吴家企业里的人手,现在也是青江市举足轻重的人物。
苦苦熬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为吴家企业名正言顺的老板,他怎么可能因为同吴锦云的几句拌嘴话,就会自寻短见!
怕是,有人故意要他的命吧!
唯恐事态有变,我驾驶着我的奔驰车子,一路飞驰,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我就来到了阮家别墅。
别墅中一片嘈杂,人来人往,在刺眼白炽灯的照射之下,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看上去,倒像百鬼夜行一般阴森。
我抱着阮暖暖的身体出现在别墅院子里。
“鬼啊!”
“暖暖回来复仇啦!这阮世雄肯定是阮暖暖杀事的!”
本来聚集在院子里的人们,一时间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转眼的功夫,院子里只剩下了白薇同吴锦云和我。
“书郎,暖暖,暖暖她······”
白薇满脸惊恐之色,身体不由后退几步。
苦于我的双手抱着阮暖暖的身体,我没有办法过去搀扶白薇,心里内疚万分。
堂堂青江城首富的千金大小姐,自从同我成亲之后,日日饱受惊吓,现在更是亲眼目睹好友的尸首,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我打量一下空荡荡的院子,想要把阮暖暖的尸首找个妥善的地方放置下来。
这才注意到,那瘫在地上,吊着一个沙哑的嗓子,疯狂拍打着大腿的吴锦云的身边,放置着一张席子,席子上,躺着的人,正是阮世雄。
他真的死了!
我快步走上前去,把阮暖暖的尸首放到阮世雄的身边,小声询问一直低头啜泣,双肩剧烈抖动的白薇。
“微微,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到半天的功夫,阮叔叔怎么就·······”
“这个遭天杀的啊,吃我的,喝我的,我还给他养私生子!这么多年来,我对暖暖如同己出!这遭天杀的竟然丝毫不
领情啊!他闺女死了,他丝毫不管不顾我的死活,就自己上吊了······”
吴锦云如同村里那些撒泼的疯婆子一般,披头散发,满身污垢,一双肿胀的眼睛布满了红红的血丝,不时抱着脑袋疯狂撞击着身边的一颗柳树。
再这么折腾下去,即便是吴锦云没有撞死,也得发疯,还连累着白薇受到惊吓。
我看不下去了。
“阿姨,暖暖我是找到了,不过,事情有些曲折离奇······”
我将在坟茔之中,看到一个同阮暖暖身体相貌都差不多女尸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锦云。
“阮世雄,你xx妈的就是个混蛋!一开始的时候,你跟我说,暖暖是从福利院领养的!要不是这野种的长相,越来越像你,我索性偷拿了你们俩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我他xx的要被你骗一辈子!”
吴锦云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着手掌跺着脚,抬脚朝着躺在席子上的阮世雄的身体,就狠狠踢打过去。
不管生前如何,不管两个人以前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阮世雄已经是闭目之人,死者为大,吴锦云如此对待阮世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阿姨,节哀顺变······”
我小声劝解,试
图让吴锦云平静下来。
“节哀顺变?哈哈哈,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堂堂吴家企业的掌门人,被一个上门女婿玩弄于鼓掌!我他xx的成了整个青江市的笑话!阮世雄死了,死的好!阮暖暖也死了!死的更好,还有她,田丹宁,早就死了二十年了,这会竟然从坟头里钻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脸上鼻涕眼泪模糊一片的吴锦云,仿佛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疯狂拍着双手,仰着脑袋哈哈大笑。
惨烈的笑声,席子上躺着的两具尸体,黑黢黢的夜晚,疯狂扭动着是柳枝的柳树,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
“田丹宁?”
听到吴锦云嘴里的话,我当即打了一个激灵。
那个躺在凝月庵大红棺木中的尸魃子,自报家门叫做田丹宁;阮暖暖送给白薇的结婚贺礼,那个玫瑰玉石娃娃的脚地底下,用红笔写着,并用红绳把两个脚缠绕到一起的名字,也是田丹宁,吴锦云嘴里,又出现一个田丹宁!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今晚在白虎山坟茔里扒出来的那个年长尸魃子,一身新娘装束的那个,是不是就是吴锦云嘴里说的田丹宁!
究竟是意外重名,还是这其中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