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重重。
看样子,燕红宁告诉有关黄家村的事情,未必全是真话。
或者,燕天运同村子的有关事情,她自己也未必知道。
而做了一辈子盗墓贼的王耗子,必定是身怀绝技,哪能轻易被老鬼上身。
那老鬼,为何单独选择王耗子?这里面定是也大有文章。
我握着王耗子那双粗糙的老手,担忧万千。
就算是王耗子有一身道行,纸扎王的银针同丹药,能让他尽快醒来,这老鬼上身,还是会极大损耗他身上的元气。
“啊·····”
一声呻吟声从王耗子的嘴里响起,他的脑袋往旁边一歪,嘴里吐出一口散发着腥臭味的黑血来。
“好了,不用担心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纸扎王长长松了一口气,面带喜色,小声说道。
“他娘的,那同我喝酒的一老一少哪里去了,我怎么一下子就倒下来了?”
王耗子睁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揉揉脑袋,一副昏昏沉沉,懵懵懂懂的样子。
喝着酒?
这是怎么回事?
“耗子叔,你跟谁喝酒?”
我急忙发问。
王耗子捶捶酸痛的腰身,揉揉眼睛四处张望,他自己也
是云里雾里。
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王耗子这才细细道来。
他说,就在刚才,突然走出来一老一少两个年轻人来,各自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就在旁边的石桌、石凳上坐了下来。
这一老一少,言语之间全是恭维,好像知道王耗子是专门做盗墓生意的人似的,同王耗子说了很多相关的事情。
那年长者同王耗子说,进入大墓,已经是扰乱了主人清净,就算是能找到一些赚钱的古玩,那也是犯了禁忌,于子孙会有连累。
而那年轻人说,像王耗子品行高洁之人,绝对不会做进入大墓盗墓的事情。
其实,从我来到青江市,王耗子早已经金盆洗手,不再从事盗墓的行当了。
王耗子说,盗墓,其实是一件损阴德的事情,他到现在不敢找婆娘生孩子,怕的就是因为早年间做盗墓的营生,会报应到他的子孙身上。
那一老一小,边同王耗子说着闲话,边极力劝酒。
除了盗墓,王耗子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吃肉了,三杯酒下肚之后,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尽管如此,王耗子的大脑,还是清醒的。
他清楚看到,一个看上去有了年纪的老者,一个箭步,冲入到了他的身体之内。
他急的要死,眼睁睁看着他自己抡着四眼铜钱剑,对着那燕红宁一顿穷追猛打,去却丝毫也帮不上忙。
好像他的魂魄被困住了一般,不能动,不能言。
而身边的劝酒的一老一少,早已经不知所踪。
他这才明白过来,这一老一少,这是在算计着他,强行占用了他的身体,企图借他的手,杀了燕红宁啊!
“你看看,当时看到那老头子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急的要死,拼命想夺回我的身体,我就用力用指甲掐着我的人中!到现在,这人中下面还流血呢·····”
王耗子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那破皮的人中,疼的直嚷嚷。
看样子,从我们来到冥河旁边,王耗子就已经被冥河中的冤魂盯上了。
燕家同黄家之间,既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爷爷还会让我同燕红宁结下阴亲?要知道,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就算是我寿命长,能活到一百多岁,那也终究套脱不了一个死字啊!
阴亲一点缔结,我过世之后,就同燕红宁成了真正的夫妻
。
可是,如果我黄书郎,是永生不死之人的话,那同燕红宁的阴亲,岂不是就作废了吗?
我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来。
“甄先生······”
我的耳畔,突然传出李一桐微弱的呼喊声。
她醒了。
“谢过甄先生·····”
我急忙把捆绑在我后背的李一桐放下来。
苏醒过来的李一桐,面色虽然欠佳,精气神倒是还不错。
“这是冥河?”
李一桐抬头四处张望,当目光落到那块写有红色“冥河”字样的石碑的时候,面色迅速变的凝重起来。
“看来,义父的推演是终于得到了证实了。”
“李一桐,李处机是不是告诉过你对付这冥河水鬼的方法,你倒是快点使唤出来啊,这里面的水鬼实在是太厉害了,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浑身是伤的燕红宁,疼的不停大声小叫,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身上的衣服更是被砍成片屡,哪里还有刚刚来到白家别墅时候的半点风光。
“闭嘴!要不是你燕红宁,冥河怎么会出现!”
李一桐恶狠狠瞪一眼燕红宁,一脸厌恶的模样。
几个意思?
难道,这冥河,并
不是真正坐落于荒漠之中的?
而是因为燕家人的出现,这冥河才会显现的?
我心里急的如同百抓挠心,却不又不敢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