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渺把我送到丧葬一条街,原本以为她会离开,不料跟着我来到了尘居。
按照余晓渺的说法,她不想在墓地醒来,在我没有搞定怪事以前,无论如何都要待在我身边。
听到身边二字,我真的吓了一跳,幸好余晓渺口误而已,晚上当我进入房间,她也去客房睡觉了。
正当我要入睡的时候,察觉堂屋有点响动,迅速下床靠近房门,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我看向堂屋。
观察余晓渺。
她从客房出来,穿着一件半透明睡衣,始终在堂屋走来走去,看来显得忧心忡忡。
假如不出意外的话,余晓渺心里比较害怕,担心会被色鬼带去墓地。
既然知道害怕,就该老实一点。
我在心里嘀咕一句,正要打算继续睡觉,余晓渺却看见我了,叫我去堂屋聊聊天。
别在堂屋走来走去,不然会影响我睡觉。
我严肃的丢下一句话,砰一声响关掉房门,一头栽进被窝里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三更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门的响声,我第一时间跳下床,谨慎来到房间门口。
余晓渺穿着半透明睡衣,不慌不忙走出了尘居,静悄悄的
走在丧葬一条街。
她在路灯下面无表情,眼神变得比较呆滞,一举一动也很呆板,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在这半夜三更,余晓渺走过丧葬一条街,因为动作非常僵硬,假如有人远远看见她,有可能会当成扎纸人。
七坟困龙局,的确很厉害,虽然人在局外,但是魂在局内,无论待在什么地方,始终会被引诱过去。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余晓渺来到城郊,慢腾腾的走进墓地。
整个墓地格外宁静,几乎没有丝毫杂音,透出一股阴寒气息。
余晓渺来到墓地中间,顺其自然脱下睡衣,浑浑噩噩扔向旁边,自顾自地躺在地上。
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射在余晓渺雪白的肌肤上,看上去显得有点透明,根本不像一个大活人。
我咽下一口唾沫,静静站在大树后面,尽管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目不转睛盯着墓地。
仅仅过了三四分钟,树林边出现一道人影,目测是个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进入墓地,转动脑袋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迅速扑向余晓渺身上。
好家伙,真的有颗大心脏,敢在墓地干这种事情,要是
惊扰坟墓中的色鬼,恐怕连你一起办了。
遇到目中无人的家伙,我忍不住摸出引魂符,考虑到不该惊扰墓中人,只好打消疯狂的念头。
当我重新看向墓地,发现黑衣男人挺身而起,穿好裤子准备离开。
一两分钟就完事了,真他妈是个快枪手。
黑衣男人点燃一根烟,望着余晓渺的身体,像在回味短暂的愉悦。
他满足的笑了笑,沿着来路缓慢走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墓地,扯开嗓门儿大声吼道:“你个混蛋想白嫖,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不知道是黑衣男人害怕,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正要准备起身逃跑,我一脚踢向他的屁股,让他表演了个饿狗抢屎。
生怕黑衣男人不老实,我又踢了他一脚,双手叉腰瞪着他:“劝你不要苦苦挣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黑衣男人满脸惊恐表情:“我不认识你,你想做什么?”
我弯腰蹲下,盯住黑衣男人:“刚才你在做什么?”
自己干的丑事,已经被人发现,黑衣男人无话可说,更不敢和我对视。
这个黑衣男人,年龄三十
出头,有张白净的富贵脸,虽然眉头带伤会遇坎坷,但是并不至于伤亡。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我不认为他是风水行家,估计在他背后有个高人。
想要引出背后的高人,必须使用一点手段。
我露出淡淡笑容,阴阳怪气的问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怎么不敢说话了?”
面对我的激将法,黑衣男人哼了一声:“余晓渺这个贱货,是她不仁我才不义,之前她骗了我五十万,如果不归还这些钱,我会让她痛苦一辈子。”
“余晓渺怎么骗走你的钱?”
黑衣男人怒不可遏,一口气说出被骗经过:“余晓渺是个女主播,有段时间看她跳舞,我给她打赏一点钱,后来她主动联系我,并在私下和我交往,原本说要五十万买车,钱到手后就玩失踪,我好不容易找到她,要求她把钱还给我,她却死活不肯还钱。”
原来是个犯傻的榜一大哥。
我想当然的笑了笑,不愿看见黑衣男人沦陷:“就算余晓渺不还你钱,你也不该这样对她。”
“如果她不还我五十万,那我必须这样对她,最好可以把她吓疯,或许是我太倒霉了
,今天晚上被你发现,你想怎么收拾我,我都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想要敲诈勒索,我会告诉你没钱。”
借用七坟困龙局,多次霸凌别人的身子,还让别人长出一只眼睛,反而说得理直气壮,免不了让我有点生气:“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