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苗苗的气色更好,我没必要待在山里,带着珍贵的水晶球,在挽留声中离开大山。
匆匆忙忙回到了尘居,想起雪儿待在水晶球里,我查阅了很多书籍,还给老爸打过电话,但没找到救她的方法。
第二天上午,我还没有起床,听到房外闹哄哄的,懒洋洋的打开院门。
“出来了,出来了。”有个男人大叫两声,生怕别人没有看见我。
门外有一大群人,下意识的走了过来,看我的眼神充满恶意,好像我刨了他们的祖坟。
他们是丧葬一条街的店主,尽管平日里经常见面,但是我和他们没有来往,并不知道姓甚名啥。
现在我知道的是,院子外面许多扎纸人,从左到右详细数来,至少达到五六十个。
这些扎纸人中,既有男性又有女性,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画着双眼黑笔点睛。
凡是点睛的扎纸人,很有可能得到灵魂,遇到居心不良的高人,轻易就能控制它们。
不管扎纸人点没点晴,总之我是特别反感,如果放在我的家门口,那就真的欺人太甚。
我微微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问道:“哪个混蛋搬来的扎纸人?”
所
有人大吃一惊,傻乎乎的望着我,似乎把我当成怪物。
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我尝试着问了一声:“问你们话呢,全都聋了吗?”
“虽然我们是在装聋作哑,但是不像有些人故弄玄虚。”
“人家是演技派,演得好没有错。”
人群中响起刺耳的话声,无非是在冷嘲热讽。
嘲讽对象,当然是我。
我瞪着眼珠子,刚要爆粗口骂人,有个灰衣老头抢先问道:“你是不是李无为?”
“我是李无为,了尘居的新主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既然你是李无为,又是了尘居的新主人,那就应该解释一下?”灰衣老头指着扎纸人,要求我向大家解释两句。
我被弄得一头雾水:“你要我解释什么?”
有人显得很不耐烦,扯开嗓门儿提醒一声:“这些扎纸人怎么回事?”
我被彻底激怒了,凶巴巴的叫嚷着:“我他妈还想问你们,一大清早弄些扎纸人,放在我的家门口,到底又是几个意思?”
人群中响起一个话声:“别在大家面前装蒜,在你控制扎纸人的时候,有人偷拍到你的视频。”
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我
才清楚怎么回事,原来大家的想法相同,是我偷走街上的扎纸人。
不。
不是偷走,而是控制。
控制点晴的扎纸人,趁夜来到我的家门口,整齐的站在院子外面。
这是大家的想法,当我看过视频以后,明白不是空穴来风。
昨天晚上,凌晨一点左右,我走向丧葬一条街,不知道使用什么方法,相继打开九间扎纸店,先给所有扎纸人点睛,然后控制它们来到街上。
我关掉九间店铺,再次控制扎纸人,沿着空旷的街道走去,来到丧葬一条街的街尾。
了尘居坐落在街尾。
几十个扎纸人,停在了尘居外面,无论风大风小,决不轻易倒地。
我做完诡异的事情,不慌不忙打开院门,从此以后不再出现。
视频中的男人,目测的确是我。
不仅穿着打扮和我一样,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样。
人们走路的时候,看似都是大致相同,认真观察却不相同。
人们走路的跨度,双手摆动的幅度,出脚期间的速度,双脚触地的着力点,前倾后仰的协调率,以及很多动作细节,全都有着微弱的区别。
视频中那个男人,和我走
路的姿势一样,看来没有丝毫区别。
我的心里一清二楚,这个男人不是我。
我说出心里所想,马上有人表示反对,说我昨天晚上梦游,独自跑到街上捣乱。
梦游是种病。
对于自己身上,有没有这种病,我是了然于胸。
有人并不相信我,说出合情合理的话:“梦游是种怪异的现象,是指人们入睡过后下床活动,然后又会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从神经学上而言,梦游是种睡眠障碍,是在半醒状态下活动,甚至某些患者还会离开房屋,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不管患者做过什么事情,一旦重新回到床上睡觉,醒来过后没有丝毫意识。”
我无助的笑了笑,忍不住挖苦对方一句:“我不仅梦游到街上,并且控制所有扎纸人,那就证明说过梦话。”
对方有备而来,严肃认真的说道:“人们梦游的时候,通常都是微睁双眼,或者睁着一双眼睛,甚至还会喋喋不休,说明这是梦呓现象。梦呓俗称梦话,是指入睡过后说话,或者发出类似说话的声音,醒来过后没有任何印象,属于其中一种睡眠障碍。现代医学认为,梦呓和精神方面有关,
通常伴随噩梦和梦游出现。”
听到权威的解释,每一个人都在点头,认定我在街上捣乱。
我是真的哭笑不得,迫不得已扯开话题:“是谁给我拍的视频?”
没人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出于好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