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姐,你太污了。”
杜晓雨刚要伸出手掌,准备挠林染儿的痒,恰好她的手机开始震动,这才制止一场揪心的打闹。
杜晓雨掏出手机,盯住清晰的屏幕:“天啦!真的发现飞动的钞票,有两个小组的成员尾随后面,目前正向我们这边飞来。”
惊讶的话声落下,我看向不远处的大路,并将视线朝着西方移动。
带着狂乱的内心等待着,我们不再弄出半点响声,生怕惊动即将飞来的钞票,可惜十多分钟以后,依然不见小组成员的身影,飞动的钞票同样没有投入视线。
等待是件痛苦的事情,哪怕拥有很好的耐心,也会迎着死寂的气氛改变。
杜晓雨难以承受无声的煎熬,不由自主站起身来,伸长脖子看向黯淡的西方:“真是急死人了,我想发个短信了解情况。”
我将杜晓雨拉进草丛:“发短信不是用嘴,为什么要大声说话?”
“我喜欢,我乐意,你能怎样?”
我嘿嘿怪笑两声,嘟起嘴唇伸了过去,杜晓雨捂住我的嘴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你不像一个大师,很像一个色魔。”
“色魔,来了。”在我尴尬的时
刻,林染儿的惊叫响起,让人产生奇怪的想法。
杜晓雨扑哧一笑:“染儿姐,什么来了?干嘛这么兴奋?”
林染儿没有察觉话中的深意,仔细调试着摄像机的焦距:“他们来了。”
我和杜晓雨哦了一声,急忙伸头看向西方。
这个黯淡的方向,隐约出现几条人影,静静沿着大路走来,偶尔又是健步如飞,偶尔又是静止不动,似乎是在跟踪某些东西,谨慎的举止让人发笑。
可惜我们三人不敢笑,聚精会神盯住黯淡的方向,除了看见几条模糊的人影,没有看见飞动的钞票。
杜晓雨小心的挪动步子,来到我和林染儿中间,示意我们观看摄像机。
林染儿调试好摄像机的焦距,娇小的画面十分清晰,就在几条人影前方,一串钞票慢腾腾的飘过天空,不慌不忙沿着大路飞去。
时光静悄悄溜走,视频画面越来越清晰,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每张脸庞。
为了确保重要任务不被影响,我们屏气凝神躲在草丛里,睁大眼睛望着路上的情况,直到钞票的位置与我们平行,这才小心翼翼站起身来,偷偷摸摸走上前去,与监视队伍顺利会合。
“钞票的飞行速度太慢了,一直都是这种状况吗?”我压低音量问起前方的警员。
那名警员同样压低音量回答:“是的,一直都是慢吞吞的,这些钞票不会捉弄我们吧!”
想起以前拍摄的视频,那些钞票的飞行速度,至少超过成年人的步行速度,免不了会疑神疑鬼。
“钞票不会捉弄人,这条大路由东向西,恰好印证我们的推测,很快就能发现幕后黑手的老巢。”
我敢作出肯定的回答,因为对面坐落几间砖瓦房,其中一间正是吴育杰的家。
现在正是夜深人静,吴育杰被关在派出所,房里房外一片漆黑。
逮捕吴育杰那天,我们认真看过他的房屋,没有发现神奇的风水局,所以我敢大胆推测,钞票不会飞进他的房门。
就算排除这种决定性的因素,相信吴育杰为了摆脱嫌疑,也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脚,除非他是被人陷害。
这些钞票径直上前,慢慢靠近吴育杰的家门,只是从那门前飞过而已,转弯沿着一条小路飞去,所以吴育杰没有被人陷害,的确就是可恶的幕后黑手。
顺着小路缓步走去,越往前行越偏僻,光线反
而比较明亮,毕竟四周都是清澈的水田,似乎是有反光的作用。
走在清澈的水田旁边,感受着不该有的寒意,所有人都提高警惕,提醒彼此注意路况。
穿过一片阴凉的水田,前方又是宽敞的大路,绕过路边两间房屋,五十米开外有户人家,红色的砖瓦房沾着点点星辉,看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周围没有其余房屋,大路到此算是尽头,这间砖瓦房值得怀疑。
难道这是幕后黑手的老巢?
正当疑问涌入脑海,前面的警员加快脚步,毫不迟疑跑上前去,估计钞票提升了飞行速度。
我不敢耽误宝贵的时间,下意识的往前冲去,过了一会儿靠近林染儿,气喘吁吁和她站在一起。
红色的砖瓦房挡在眼前,目测不足十米距离,周边显得静悄悄的,隐约有种阴寒的气息,的确让人暗自担忧。
空中飞动的钞票,现在放慢飞行速度,沿着直线飞向红色的砖瓦房,眼看就要靠近腥红的大门,突然却又凌空翻转,仿佛鳄鱼咬住花鹿的腿,想要凭借嘴巴的咬力,让花鹿惨死血泊之中。
这些钞票不是鳄鱼,只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工具,在空中
翻转十多圈后,居然竖起纸身钻进门缝。
我率先过回神来,严肃的问了一句:“拍到了吗?”
“拍到了。”胡领导和另外一名警员,异口同声回应我一声,表示拍到诡异的画面。
我静静站在星光下,认真仔细观察周围,得意洋洋的抚摸着下巴:“现在已是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