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受到李定国的鼓舞,被俘虏的两万多百姓心里头那股子热血一下就冒起来了。他们大多是年轻的汉子,一个个想起满清那些人的凶狠,还有自己在这个乱糟糟的世道遭的罪,全都要求加入大西军。
而李定国看完,并没有再去去关注这些,将征兵的事情交给王重和付文瀚,自己则带着杜涛进入了重庆城中。
重庆城内的街道狭窄而曲折,石板路在岁月的磨砺下变得凹凸不平,稍有不慎便会让人脚步踉跄。重庆城内地势起伏不定街边的,房屋错落无序,有的破旧不堪,摇摇欲坠。
远处的山峦笼罩在阴沉的雾气之中,显得神秘而压抑。这座曾经繁华的江边城市,在明末的动荡中,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光彩,宛如一座沉睡在苦难中的孤城。
由于西军于南军的战斗,城中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都紧闭大门,生怕被乱兵扫荡。
几人来到总兵府门前,李定国对杜涛说:“你让人在城中贴告示,告诉城中百姓,我西军进城,不抢粮,不抢财,让百姓们正常生活!另外告诉巡逻的士兵,不准欺压百姓,遇到困难的要及时提供帮助!”
杜涛让手下去传完话,自己则领着十多个人跟着李定国走进总兵府。
总兵府内与外边街道的情况大相径庭。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虽然也能看出些许岁月的痕迹,但依旧彰显着曾经的奢华与气派。
进入大堂,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檀木桌案,上面堆满了文书和令箭。墙壁上挂着的地图和兵器,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仿佛在诉说着此地已许久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战事。
穿过大堂,来到后院,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水混浊,周边的假山石也有了缺损。几间厢房的门窗紧闭,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李定国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如此好的地方,却被那些无能之辈占据,如今这乱世,不知何时才能重归安宁。”
而杜涛则让手下向府内后院搜去。
不多时,便有一人来报,“将军,后院发现密室,里边有二十六箱银子和五箱黄金,还有珠宝,另外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几个女人,好像是曾英的……”
“走,去看看……!”
李定国随亲兵来到密室,只见一箱箱金银珠宝在烛光下闪烁着光芒,而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更是让他眉头紧蹙。他深知,这些女人或许是曾英的家眷,现如今如何处置的确是个难题。
李定国沉思片刻后说道:“在外边找个院子,将这些女人妥善安排,不可亏待。财宝登记入库,充作军资。”
“将军,现在天寒地冻的,这几个小娘子长得还不错,不如给您暖床。”杜涛嘿嘿一笑,转头看向那些女子,只见那几个女子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李定国转身给了杜涛一脚,没好气地说:“滚你娘的,忘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说的话了?再说了,你将军我是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吗?”
“给她们找个院子,好生安置!”
“是”几个士兵领着几个女子向外走去,李定国望着几人的背影,不禁想起原主的妻子“也不知她逃出来没有!”。
杜涛挠了挠头,不敢再多言。李定国在密室内又停留了片刻,便转身走了出去。
重庆以北的缙云山下,一群身着百姓衣服的人,神色紧张地保护着一个妇人向南拼命快速地跑着。中间的女子虽看着有些狼狈,但依旧掩盖不了她那姣好的面容,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夫人,您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到安全的地方了。”其中一个人喘着粗气,小声道,他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沉重的脚步在山路上扬起阵阵尘土。
女子微微点头,努力加快步伐,她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损,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陈子冲,我们这是到哪了?”听到女子询问,领头的士兵答到:“应该是到缙云山了,再往南就能到边,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渡江,去重庆府或者其他地方!”
“队长!后面好像有满清的追兵!”一名士兵警觉地小声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焦虑。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仿佛一条黄龙席卷而来,隐约可见一队清军的人马正疾驰追赶。
“加快速度,注意隐蔽,不能让夫人落入敌手!”陈子冲对身后的士兵道。
山路崎岖不平,布满了石头和荆棘,他们却顾不上脚下的磕绊,咬着牙奋力前行。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肌肉紧绷,呼吸紊乱。
女子咬着嘴唇,强忍着脚上的疼痛,努力跟上士兵们的步伐。她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绝望。
“你确定有一支西军小队保护一个女人向南逃跑?”这时身后的清军追兵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停留,这时领头的牛录问手下。
“是的,我们之前在一个村里发现了那名女子,在追击途中,发现她被十几个人保护着。我们察觉不一般,就拷问了当地百姓,得知那个女子是西军一个将领的妻子,就连忙上报大人”。被询问的清军士兵谄媚的说。
“知道那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