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李定国的生物钟已经将他叫醒,看着身旁熟睡中的陈氏,那姣好的面容,虽已为人妇,但也不过才二十岁出头,想起历史上陈氏那悲惨的结局,不禁一阵感慨:既然我来了,就不会再让重演。
李定国起身,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妻子,又看看自己哈出的白气:这十二月的天,还怪冷的,加上这是历史的小冰河时期,得弄点取暖的东西,自己身体好能受得住,她不一定能啊!
想完这些,李定国给其又加了个被子,便来到院中,提起长枪,长枪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划破虚空。他手腕一抖,枪尖闪烁着寒芒,如点点繁星,令人眼花缭乱。
他快速旋转,长枪随之舞动,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枪圈,周围的尘土被激荡而起,弥漫在空中。紧接着,他纵身一跃,长枪向前猛刺,似有千钧之力,仿佛能洞穿一切阻碍。
随着最后一式的结束,李定国站定,微微喘气,额头上渗出一丝细密的汗珠。“这身体素质比后世的强太多了”,随着慢慢的适应,李定国也渐渐的接收了原主的武艺,“这些才是立身之本!”
这时生活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李定国转身,看到陈氏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来,“练了一个早上了,吃点东西吧。”
李定国看着陈氏拿来的吃食,肚子也配合的咕咕的响了,
“夫人有心了。”李定国说罢,拿起陈氏给做的吃食,便吃了起来。两人对坐,无话。
吃了一半,就听到外边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传来。
“禀报将军,付将军在江北传来消息,说顺庆府的清军南下了,大约一千人,现在正往缙云山那边去!”
李定国放下手中小碗,“你去通知王重、杜涛和陈子冲,城外大营集合!”传令兵快速下去。
李定国这时温柔的看着陈氏:“你在这安心休息,我去去就回!”
“那夫君要小心,妾身等夫君完胜归来!”
李定国抱了一下陈氏,然后快速出府,向城外大营赶去,完全没有注意到陈氏那诧异的目光。
“夫君之前可从未这般抱过我。”陈氏喃喃道。
李定国可不知道这些,快马来到城外大营,只见三人已然在此静候多时。李定国神色严肃,开口道:“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吧!”
王重率先开口:“据付文翰传回的情报称,就在一个时辰前,我们的探子发现清军一队人马从顺庆府方向一路行来,眼看着就要抵达缙云山地区了!”
“付文瀚在什么地方扎营驻守着?”李定国听完赶忙问道。“他在缙云山与华蓥山之间的山谷口安营,那里乃是顺庆府南下重庆的必经之路,按照清军的行军速度,到达那里也就一个时辰!”王重迅速回答道。
“看来是我们斩杀的那支清军小队将他们引来的,只是不知后边还会有多少人马?”李定国的面色愈发凝重,缓缓说道。
“管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末将甘愿领兵两千,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杜涛毫不畏惧,率先发话。
“传我军令,让付文瀚务必守住谷口,绝不能让一个清军南下!杜涛、陈子冲,你二人率领三千步卒迅速过江,过江之后向山谷一侧行进,等待我的命令,而后自上而下发起冲锋,务必迅速占领另一个谷口,切断敌方的退路,我则率领两千骑兵直击敌人中军,争取一击必杀!”
“是!”两人闻令起身,抱拳之后迅速出营。
王重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羡慕的神情。
李定国看着他说道:“王重,你心思细腻且沉稳,我需要你坐镇后方大营。我们目前新兵众多,训练和实战能力都有所欠缺,我给你留下一千老营步兵和五百骑兵,你一定要替我守好佛图关,加快新兵的训练进程。放心,往后的战事数不胜数!”李定国说着,重重地拍了拍王重的肩膀,神情郑重。
“王重定不辜负将军的重托!”王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目光坚定。
李定国将其扶起,随后快步走出大营,来到校场上。看着即将出征的将士们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毅无畏的神色。
李定国站在校场高台之上,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台下的将士们,大声说道:
“将士们!今日,我们即将迎来一场恶战!但我坚信,我们必将胜利!
我们为何而战?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为了守护我们的亲人!清军肆虐,妄图践踏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的同胞。但我们绝不答应!
我们是正义之师,我们的勇气来自于对正义的坚守,来自于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每一个兄弟的身后,都是我们的父老乡亲,都是我们的妻儿老小。我们退无可退,唯有一战!
今日之战,或许会艰难,或许会流血,但我们无所畏惧!我们要用手中的刀枪,告诉清军,我们的脊梁不会弯曲,我们的意志坚不可摧!
让我们并肩作战,勇往直前!让敌人在我们的怒吼中颤抖,在我们的冲锋下溃败!
我李定国愿与诸位将士同生共死,共铸辉煌!待凯旋之时,我们共饮庆功酒!”
李定国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将士们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众人齐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