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李定国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杜涛走过来道:“将军,除去战死的和受伤的,我们俘虏了六千多人,这些满清的走狗,我看全都杀了吧,我看见他们脑袋后边那鼠尾辫就恶心。”
说完,杜涛“呸”的一口唾沫吐到一个关宁骑兵的脸上。
听到杜涛这么说,旁边跪倒一地的关宁骑兵都浑身打颤。
李定国缓缓起身,威严地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俘虏,笑着说道:杜涛,你这杀性怎么这么重!他们虽曾为满清作战,但也可能并非他们本意,而且归根结底也是我汉人!若能让他们迷途知返,与我们并肩作战,我们何不给他们个机会?”
杜涛皱了皱眉,说道:“将军,这些人可都是为满清卖过命的,能真心跟我们一起吗?”
李定国神色严肃,声音激昂地对着那些关宁骑兵喊道:“诸位!你们本是华夏热血儿郎,身上流淌着炎黄先祖的高贵血脉!可你们却为何要为那残暴的满清鞑子卖命?如今满清入关,肆虐我大好河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中痛苦呻吟,我们的兄弟姐妹惨遭屠戮,这是何等的惨状,何等的耻辱!
你们也曾有亲人家园,也曾心怀梦想,难道就甘心成为外族的走狗,助纣为虐?你们的良心可安?你们的脊梁可还挺直?你们难道忘了自己的根?
我李定国今日不杀你们,是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是希望你们能幡然醒悟,能与我们一同为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而战!这是为了我们的父母妻儿不再遭受凌辱,为了我们的家乡故土不再被践踏,为了我们的民族尊严不再被玷污!
若你们还是执迷不悟,一心为敌,那便是千古罪人,将永远被后世唾弃,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子孙后代都蒙羞!”
关宁骑兵们听着李定国的话语,个个低下了头,面露羞愧之色。
李定国继续慷慨陈词:“你们好好想想,你们的亲人或许此刻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难道不想为他们报仇雪恨?难道不想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个安宁祥和、繁荣昌盛的家园?只要你们愿意归降,真心悔改,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我们一起拿起武器,冲锋陷阵,共赴国难!用我们的热血和生命,捍卫汉人的尊严,重振华夏雄风!”
一众关宁骑兵听闻此言,皆不约而同地将头深深地低垂了下去。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原本就不情愿加入满清,都是跟着吴三桂过去的,其中有的人还和满清有世仇。而且在加入清军之后,满清朝廷不仅没有予以信任,反而处处提防、刻意排挤他们。而吴三桂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也常常用关宁骑兵的生命去换自己的荣华富贵,引得军中对他也颇为不满。
想到这,一名关宁骑兵的头目站了出来,满脸通红,羞愧又坚定地说道:“将军,您说得对,我们之前是鬼迷心窍,被逼无奈。若李将军能真心接纳我们,我们愿为将军效命,抗击清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说罢,便用刀将脑后那小辫子割去,用手举起,向李定国表示自己的决心!
李定国点了点头,豪迈地说道:“好!只要各位愿意,我李定国愿真诚接纳各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
听完李定国的话,剩下的关宁骑兵也纷纷割下脑后小辫,:“愿随将军同生共死!”众人齐呼!
李定国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心里也是乐开了花,有这六千多人的加入,他手下的骑兵也瞬间来到一万多人,终于也是有了跟满清骑兵硬碰硬的资本。
李定国站起来大声道:“现在三十几里外的土坡上,我西军正在抵抗清军进攻,众将士可敢随我杀贼乎?”
听完这话不论是西军还是关宁骑兵皆站起,“敢!敢!敢!”一声声皆直冲云霄!
李定国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再多言,翻身上马,:“众将士!随我冲锋,杀鞑子!冲啊~!”
随后一众骑兵上马,皆随着李定国向前冲锋,一阵滚滚的烟尘向北而去。
此时,在被清军重重围困的山头上,战火纷飞,激战正酣!
“子冲,你率五十人去东边把那群狗鞑子赶下去,快!”眼看着东边即将失守,付文瀚急切地叫陈子冲带人过去支援。
只见东边的清军在一固山额真的率领下,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打猛攻的攻势。东边防御的士兵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很快就难以招架,眼看西军的阵地即将被清军攻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子冲带着五十人如神兵天降般前来支援。双方刚一接触,陈子冲便挥舞着那已经卷刃的朴刀,朝着固山的脖子狠狠砍去。然而,卷刃的刀根本无法砍入,陈子冲往回一抽刀,竟连带着一大块皮肉给撕了下来。那固山额真当场疼得直翻白眼,他身旁的清军见状也被吓得呆住了,进攻随之停滞。借着这个气势,西军逐渐稳住了阵脚,成功将清军击退。
眼见清军退去,西军这边抓紧时间休整,进一步加固阵地。
陈子冲和付文瀚坐在一起,两人对视着彼此盔甲上的累累刀伤。付文瀚的左肩上还插着一支箭,伤口渗出的鲜血顺着手指不停地滴落。
“老付,你那肩膀怎么样了?”陈子冲关切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