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厅里。
依旧是杨菓,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让江小鱼不寒而栗。这人的警惕心过分高了些,仅仅只是一个视线的注视便让他风声鹤唳到此地步,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警觉。
这次之后他又翻了翻屋子,随后将屋子的各个门窗都锁了起来,转身彻底消失在了客厅里。
江小鱼又等了会,蹑手蹑脚地飞速移动到了另一阴影处,屏息静听后观察着房间布置,悄悄推开一处方便逃跑小窗,接着便顺着杨菓的方向寻了过去。
这栋屋子占地不大但上下三层,配有电梯连接地下室和顶楼,江小鱼不敢坐电梯,找到通道进了地下室里。
和亱家功能设施齐全比地上还宽广的地下室不同,这里似乎只被用来存放东西,到处都是纸盒子,拆开和未拆开的都有,倒是方便江小鱼进行隐蔽。
他捏着猫步顺着角落游走,路过一处时隐约闻见了一股血腥味,没等他细探气味的位置,便听见一声惨烈的猫叫声响起。
江小鱼心头一醒,拔脚便往声音来源跑去。
是张庞庞,他被拴着四肢捆在一个案台上。杨菓手里拿着一个平时给猫剪指甲的小剪刀,从张庞庞的指尖剪下了一段趾骨。
橘猫浑身发抖,嘴里怒骂道:“死变态你死定了。”他是家里老小,还是个返祖的猫形人,打小便被宠大哪里受过这种罪。剧烈的疼痛从指尖传到四肢百骸,他猫皮直冒冷汗差点要忍不住变回人形。
一旁的布偶猫急得团团转,蓝色的大眼睛里氤满着泪水,就在杨菓要接着剪时,它鼓起勇气惨叫着扑向对方。可它的利爪早被剪去,抓挠着男人脸皮的动作何其无力。
杨菓愤怒地一把揪住它的后颈,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小畜生,平时对你太好了是吧!?”
张庞庞拉扯着四肢怒喵道:“你放开它!你敢动它我就让你做一辈子牢!”
只可惜杨菓听不懂,并且在它们凄惨的喵叫声中,他心理变态般发出些畅快舒爽的笑声,“叫啊,叫得好听些,好让我给你录下来当做音乐素材。”
布偶猫被他摁着脑袋摔了几下,嘴角溢出鲜血,蓝色的眼睛也渐渐失去神采。杨菓冷哼一声:“看那群蠢货喜欢你我才留你到今天,真要下手说你死了也不是难事。”他想到这里似乎有了什么主意,眯着眼睛说:“给你安排个意外博个眼球也不错……就说你从高处跌落,我不离不弃为你寻医治病。”
他想到这很愉悦地笑了起来,提着布偶的一只爪子将它高高拎起来就要往地上摔,就在张庞庞抑制不住愤怒要变身之际,门口有人入侵的警铃大作。
杨菓丢下布偶猫连忙往楼上跑,张庞庞拽着四肢的绳子喊布偶猫:“汤圆你还好吗?”
江小鱼从一楼触发警报后飞快跑回地下室,压低嗓音喵叫道:“小点声,他还在上面。”
张庞庞看着那漆黑一团的毛线球,宛若天兵神将一般降临,哭喵道:“小鱼!你可来了!”
江小鱼此刻顾不得他话中找到救赎般的信赖,变回人身把绳索剪断,将两只猫抄在怀里佝着身子往外跑。
张庞庞此刻爪子剧痛,却有闲心盯着江小鱼光洁的下巴喵道:“你小子,你怎么这么白?这可不是胖爷占你便宜,这是你自己要在胖爷面前赤身裸体的……当然胖爷做人磊落,既然看了就不会不负责的,胖爷……”
江小鱼无语,低头斥了他一声:“闭嘴。”
青年发丝如墨,胸膛白到几乎反光,张庞庞只觉被光闪得爪子都不疼了哼哼唧唧道:“你这么凶,不是个好媳妇猫……”
江小鱼懒得理他,将他放在一处通风天井,问:“能爬上去吗?”
墙壁并不光滑且有不少凸起物,张庞庞看了眼回:“可以。”他忍着爪子处的伤痛,快速攀爬上去,江小鱼摸了摸怀里的布偶猫,问:“小家伙你还行吗?”
布偶猫软绵绵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嘴角有着些许干涸的血迹。江小鱼忍着心中愤怒,变回猫身道:“我叼着它上去,你接一下。”
通风井很高,江小鱼带着一只体重比自己还重的猫爬得艰难无比,他咬紧牙关,一爪一爪地向上爬,四肢因过度用力而颤抖。
进程缓慢得令人焦虑。
江小鱼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出了嗓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汗水浸湿了皮毛,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他的下颚因长时间叼着布偶猫而酸痛不已,可他丝毫不敢松懈。
好不容易爬到了井口,江小鱼累得连尾巴都摆不起来了,他将布偶猫小心放在地上,自己也瘫软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四肢因长时间的紧绷而微微颤抖,肌肉痉挛般地抽搐着。
张庞庞过来探了探布偶猫的头,江小鱼喘着气说:“你衣服放在哪,赶紧带它去医院。”
橘猫此时也没了耍宝的心思,接过江小鱼的工作叼起布偶猫的后颈皮含糊道:“走,那边有近路出去。”他转身就走,却没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头一脸疑问:“?”
江小鱼沉了下呼吸,目光平静说:“你先去,我得回去找个东西。”
张庞庞心下一惊,松开布偶猫道:“不行,那个畜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