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就听见院门被关上了,叶青徐边走进来边说:“小鱼,你看看,灰白面它们捡到了一只猫。”
江小鱼一听,翘着脚翻起身从沙发上跳了下去:“从哪捡得?”话一出口他就懊恼对方听不懂,正打算变身就听叶青徐知道他问了什么般回:“就在河畔那边,看起来年纪不大。”
江小鱼点点头,凑了过去闻了闻,随后问:“小家伙,你妈妈呢?”
这只小猫浑身被淤泥盖住大半,看不清花色,只能隐约看出爪子是橘猫样的。
那只小猫像是被吓傻了,好一会才说:“猫没有妈妈。猫自己流浪。猫在河边喝水踩泥巴里了。”
江小鱼摸了摸它的脑袋,见叶青徐去准备晚饭了,便恢复人身从沙发上抓起先前掉落的衣服穿上:“我带你去洗个澡吧。”
等到洗完澡烘干完,江小鱼握着这猫的胸口举到眼前瞅:“你这长得……可真有特色。”
玳瑁的脸,橘猫的前爪,奶牛猫的身子和后腿,拼在一起乱七八糟又莫名和谐。
半耳狸蹲在一旁崇拜道:“这小家伙的花色看起来就很厉害。”
江小鱼笑了笑,将猫放在地上说:“就叫你拼好猫吧。”
拼好猫没意见,很快便和其他猫打成了一团,江小鱼听着它们喵喵咕咕说着话,对叶青徐说:“年纪是不大,七八个月这样。”
叶青徐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闻言饭勺磕到桌上差点碎了:“啊,是吗……”
江小鱼看他状态不对,有些担心地问:“爸爸,你怎么了?”
叶青徐拉起嘴角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两样,说:“没事,就是觉得这猫长得怪奇特的,没见过。”
江小鱼扒了两口饭:“嘿嘿,我也第一次看见,我叫它拼好猫。”
叶青徐揉揉小孩柔软的发丝,满目慈爱:“取得真好,很贴切。”过后,他低下头神情不属地往嘴里塞了几粒米,最终还是放下筷子开口道:“小鱼,你尾巴的事情,可以告诉爸爸吗?”
江小鱼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尾椎骨,随后没什么事般屈指抓了抓自己的脸:“也没啥,就是被人剪掉了。”
叶青徐听到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讲着,心痛得几乎要停止工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间的哽咽,尽量平静地说:“是,咳——是被那个女人剪掉的吗?”他不想用任何称呼来让那两个人与江小鱼再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一想到他们鸠占鹊巢了江小鱼父母的身份好几年,他的胃里便像要吐一般的翻江倒海。
江小鱼点点头,反倒是安慰起了脸色惨白的叶青徐:“没事的,都过去那么久了,一点也不疼了。”他抓了抓头发:“事实上不是你提起,我都不太能想起来了,再说了,我现在有爸爸了嘛,都没有关系了。”
叶青徐被他说得再也挡不住悲痛,起身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声中闷声哭了起来。他抑制不住的心疼,控制不住的痛恨,他恨贾李二人,恨李寿海,恨万家人,也恨自己不够小心谨慎。若是当年他早早冷下心肠在怀着孩子时便出国深造,何来父子分离这么些年?
他将头伸进水流下冲着,好一会才抬头抹去脸上的水。他的眼眶通红,神色坚定,原先他想着贾李二人好歹养过小鱼几年,怕小孩对他们有所留念所以没有轻举妄动,此时他决定了,他要告得那两人家破人亡。不需要小孩知道,那些恶心的人和事永远不要再来和自己的小孩有一丁点的瓜葛。
叶青徐收拾好心情,对着镜子扯了几下嘴角,这才拉开门准备出去。门一开就看见小孩站在门前,神色有心担忧:“你还好吗?我真的没事了的,尾巴早就不疼了。”
叶青徐猛地将他抱进怀里,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处,哽咽说着:“你怎么能这么乖?你这是要爸爸心疼死才算啊。”
江小鱼不敢动,直到最后,软了身子任由对方就这么抱着。大大小小的猫狗也围了过来,三三两两地扒着两人的裤脚磨爪子。叶青徐破涕而笑,摸了摸江小鱼的脑袋说:“吃饱了吗?爸爸还买了个榴莲,剥给你吃好不好?”
说完他就兴冲冲地从纸箱里将一个东西抱了出来,江小鱼带着猫们躲得八丈远。他没吃过榴莲,一脸惊恐地说:“我说家里怎么臭臭的,还以为是院子里施工材料的味道,这是什么东西?”
叶青徐看他孩子气的样子心下好笑,拿出剪刀撬着开口:“是水果,很好吃的。对了,”他转头问:“你是不是之前有做直播?现在不做了吗?”
江小鱼点点头:“这段时间案子忙,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就一直没再开了。”他说到这里想起来要看直播软件了,偏偏他现在用的是叶青徐新给他买的手机,根本还没下载,着急忙慌弄了半天才算登了上去。
后台的信息比起上次要好一些,大多都是在催更的,有担心他近况的,还有许多询问流浪猫狗现状的。
叶青徐一边拆着榴莲一边和江小鱼打商量问:“小鱼,你有没有想过给猫狗们找领养?不是说家里已经有的这些,而是以后捡到的新的小动物,就像黄白块那样的。虽说你捡多少爸爸都有自信可以养活它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