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你。
江小鱼连忙回复:我可以自己坐公交回去,不用麻烦别人。
说是这么说,可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叶青徐送他上下班,乍一无人来接了,他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结果刚走到机关大门门口,就看见一辆加长轿车停在路边,车门处斜倚着一个人,身形修长五官俊美,气质清贵脱俗,不是亱莲是谁。
男人弯着眼睛:“我还在想江警官要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人了。”
江小鱼的眼睛亮了亮,快步走上前去,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亱莲嘴角微勾:“刚落地,听见叶先生说你没人接,便自告奋勇过来了。”
这人的样貌气质实在出色,就连一些见惯了风浪的老警察都忍不住看了过来。江小鱼感觉到了不自在,推着亱莲上车:“那我们走吧。”
开车的司机不是燕飞浪,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刚上车时江小鱼板板正正坐得离亱莲老远,可随着挡板的升起看不见司机了,他就支棱了起来。
猫儿瞳又亮又闪,悄悄往亱莲那边挪。
亱莲大腿交叠,手肘支着车窗沿,看这小家伙想要做什么。
江小鱼摸到了亱莲搭在座椅上的另一只手,手指点了点,竟问:“你现在是我的媳妇猫了吗?”
这小东西拧巴的时候拧巴,直白的时候直白的吓人。亱莲失笑,没去纠正他不是媳妇猫而是老公猫,应了声:“是。”
江小鱼便和得了糖一般,心满意足地握着亱莲的手指乖乖坐正了。
就这?没了?
亱莲挑了下眉,微微用力,夹紧了自己的手指。
江小鱼只觉指缝间被亱莲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钳住,十指交缠,他的心砰砰直跳,面上一热,不由自主地瞄了亱莲一眼。
亱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波光潋滟,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坏心眼地又捏了捏江小鱼的手,白玉一般的指尖不安分地在他掌心打着圈。
江小鱼红着脸拽回手指,小声嘟囔着:“你做什么?”
“我做了什么?”亱莲懒懒地拖着声调反问。明明是这小家伙主动过来撩拨他,拉他的手,完了竟还无辜地问他在做什么?
亱莲凑近,正打算不再克制自己,咬他通红的耳尖,就见他跟个清醒过来了的兔子般,指着车窗外说:“能不能停一下,我去看昨天救回来的猫。”
真会扫兴。
亱莲无奈直起身,按下挡板吩咐司机停车。
*
那只猫只剩下了三条腿,打着点滴,浑身裹着纱布。它眼眸微阖着,却不似睡眠,更像是因虚弱和痛楚而不得不眯起,身体也不时轻颤一下,仿佛噩梦依然萦绕不去。
“它背部的伤口很深,整整缝了上百针。”医生捧着记录夹写着东西:“但好在内脏没受到什么伤害,求生意志也很强,应该能够熬得过去。”
江小鱼手指插在笼子缝隙里,低声安慰笼中的猫:“你很坚强,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有放弃希望。”如果不是它用力发出的求救声,或许根本没人能听得到,那它就会默默死在了那棵树上。
“就喊你大力吧,不叫你三条腿了。”江小鱼说。
亱莲对他简单粗暴的命名方式早已知晓,可听到这儿还是忍不住挑眉。他看着江小鱼认真沉静的侧脸,半眯着眼想,江小鱼既然是叶青徐生的,那他应该也有能生小孩的能力?
他不曾期待过后代,此时却想着要是两人以后有了孩子,名字可一定不能让江小鱼来取,不然很有可能取出个什么小黑小白的称呼来。
不得不说,亱莲不愧是被万柯摇骂是披着虎皮的臭狐狸,足够深谋远虑,一嘴就道破了真相。
*
似乎是听到了风声,松市最近的虐猫虐狗事少了许多。而之前的四起案件被彻底证实了有着共同点,如江小鱼所猜测的那样,凶手在照搬施虐者对动物的所作所为,对他们实施相同的惩罚。
警局那边也根据死者手机上的蛛丝马迹,找到了一个有着好几百人的施虐者群。可就在警方想要埋伏进群里寻找线索时,群突然就被解散了。
而刑侦那边关于钢针的线索也一直在寻找,终于翻出来了出售者是制钢厂的一名员工,个人偷偷接单按照雇主的要求做东西。可因为交易本身就见不得光,他与买家一直线上交易,不清楚对方姓甚名谁,对方收货地址也是荒屋,甚至连他的交易账号都查无此人了。
饶是加再多的班也寻不到线索,案件一时陷入僵局。
一连工作了半个月没得休息,江小鱼家的院子终于在他久违的休息日里收整完毕,猫猫狗狗有了待的地方,叶青徐便打算动手设计屋内。
他抱着小黑猫,走到院内刚移栽的玉兰树下。树上被拴着一个小小的秋千,里面铺着柔软的猫窝,那是他给江小鱼准备的晒太阳的地儿。
“爸爸画会设计稿。”他摸摸小黑猫的脑袋,将手上的橘白小猫玩偶放在江小鱼身边,随后在树边的石桌上伏案工作。
江小鱼蜷在柔软的秋千猫窝里,绒绒的黑色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一只猫脚从秋千网眼中漏了